
阮栀“我去趟洗手间”
汪硕“好,我等你”
洗手间的香薰混着外面飘来的酒气,在狭小的空间里酿出一种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阮栀刚推开门,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时,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碎在寂静里的声音。
郭城宇的身影笼罩下来,定制西装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块百达翡丽,表带在顶灯反射下泛着冷光。
他微微俯身,呼吸里带着点威士忌的调子,那双桃花眼眯着,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猎物。
郭城宇“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阮大小姐?”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带着点嘲弄,手指却故意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最薄,一丁点儿触碰都像电流窜过去。
阮栀睫毛颤了颤,很快就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试着挣了挣手腕,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似的反抗
阮栀“郭少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忘呢?”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怯懦。
可只有阮栀自己知道,她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刚才在宴会厅里,她故意和汪硕靠得极近,笑靥如花地听他讲那些无聊的笑话,就是为了引郭城宇过来。
郭城宇果然上钩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视线落在她泛红的眼角,拇指突然蹭了蹭她的脸颊
郭城宇“不敢忘?那刚才在里面,你和汪硕聊得那么开心,眼里还有别人吗?”
他的指尖带着点凉意,阮栀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像是受惊的小鹿
阮栀“郭少别误会,我和汪硕只是……只是朋友。”
郭城宇“朋友?”
郭城宇挑眉,突然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雪松味的古龙水,和他身上的酒气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郭城宇“朋友会靠那么近?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看朋友。”
阮栀咬着下唇,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慢慢红了,眼神也开始闪躲
阮栀“我们真的没什么……郭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这里是洗手间门口,被人看到不好。”
她越是这样装无辜,郭城宇眼底的笑意就越深。
他太了解阮栀了,这个女人最擅长用这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当武器;
在酒局上,她端着酒杯示弱,转头就把对手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
汪硕?不过是她相亲时遇到顺手找来的棋子。
郭城宇用膝盖想都知道,阮栀怎么可能看得上汪硕那种空有皮囊的草包。
她故意在他面前和汪硕亲近,无非是想激怒他,或者说,是想确认他到底在不在乎。
真是个幼稚又聪明的小东西。
郭城宇非但没放手,反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语气里的玩味淡了些,多了点认真
郭城宇“阮栀,别装了。你和汪硕那点把戏,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阮栀的心猛地一跳,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被一层委屈覆盖。
她眨了眨眼,几颗泪珠真的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滴在郭城宇的手背上,滚烫的
阮栀“郭少怎么能这么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误会我?”
她的眼泪像是有重量,砸在皮肤上竟有些灼人。
郭城宇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认识阮栀虽然才不到两个月,见过她意气风发的样子,见过她算计得逞时眼底的狡黠,却很少见她哭。
现在她却在他面前哭了,哭得那么真,眼眶红得像兔子,嘴唇咬得发白。
郭城宇的喉结动了动,指腹下意识地擦去她的眼泪,声音不知不觉放软了些
郭城宇“哭什么?我说错了?”
阮栀没说话,只是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微微耸动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