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出来时提魂殿的三官也同时进来,将能够带走这里东西的令牌给了苏昌河。即使他们很不想承认,但此时也没别的选择。
苏昌河“怎么三官这是接受我们了?”
苏昌河不屑的看着三官
“这是一份邀请”
苏昌河“莫不是三官中有人要成婚,这是邀请我们去赴宴啊。”
苏昌河接过他手中的帖子
“你们说想要一个答案,想要建立一个新的暗河,那么帖子中的那个人二位需要见一下”
三官留下此话便离开,知道他们一定会去。
他转头看向苏昌河,语气凝重
苏暮雨“天启城如今龙蛇混杂,不宜全员前往。我先孤身去探探虚实,你先回去等我信,随后即刻赶来。”
苏昌河“不行!”
苏昌河立刻反驳,眠龙剑在他手中紧握
苏昌河“天启城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一般,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要去一起去!”
苏暮雨“暗河不能没有主心骨。”
苏暮雨的声音斩钉截铁
苏暮雨“此处的财富与兵器是暗河的根基,需有人留守,以防不测。你是大家长,这担子你得担起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昌河紧绷的侧脸,语气稍缓
苏暮雨“我自有分寸,你随后即到,不会有事。”
苏昌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暮雨沉静的目光堵住。
他知道苏暮雨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更改。最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将素笺拍在供桌上
苏昌河“好,你先去。若敢有半分差池,我定杀了那三官。!”
苏暮雨微微颔首,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玄色衣袍在微光中划过一道残影,很快便消失在院外的荒林里。
苏昌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握着眠龙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眸中翻涌着担忧与焦躁。
他总觉得,这一趟天启之行,怕是比以往任何一次刺杀都要凶险。
而此时的天启城,正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
慕飞霜站在朱雀大街的街角,望着前方那座鎏金匾额高悬的城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绢帕。
匾额上“天启城”三个大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却照不进她眼底深处的复杂情绪。
这里曾是她拼了命也要逃离的地方,是藏着她心底之痛的牢笼,如今踏足,竟恍如隔世。
她刚到城门时便觉出了异样。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朱雀大街,此刻行人稀疏,往来的多是身着劲装的武夫,或是腰佩令牌的官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警惕,街角的茶肆酒楼上,也总有目光隐晦地扫过过往行人,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座城池都罩在其中。
慕飞霜“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暗流涌动。”
慕飞霜低声自语,抬手按了按脸上的易容。
那是慕家秘传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贴在脸上竟无半分异物感,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改成了一张普通的农家女子面容,眉眼间带着几分怯懦,恰好能掩人耳目。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裙,沿着街边的墙根缓步前行,目标明确——稷下学堂。
那里有她此生第一个师父,有她在暗无天日的逃亡中,唯一能称得上“温暖”的记忆。
越靠近稷下学堂,周遭的喧嚣便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