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闪过所有人洧失不见。
…………
空间
一身青色繁复兽头纹宗主服加身,那宗主犹如一尊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神祇,正一脸阴郁地警惕观察着周围。他神色寡淡得如同寒冬腊月里最深处的冰湖,面容冷峻、高不可攀,仿佛世间一切温暖与热情都难以靠近他分毫。
一身白衣的儒雅男子静静伫立,神色复杂得难以捉摸。他那琉璃色的眸子深邃如古井,明暗交织间,似是藏着无尽的心事,阴沉的情绪在眸中暗暗涌动,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紫衣男子身着宗主之服,腰间清心铃静静垂落。他面庞冷峻,神色阴厉犹如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那般清冷孤傲的气质自内而外散发,仿若九天之上的神祇,带着不容亵渎的禁欲之美,令人不敢直视,只觉在这身影面前,心中敬畏顿生。
“聂宗主可知晓此处是何地?”黑衣男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低磁,仿佛带着几分沧桑。他身着一袭黑衣,那衣料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腰间所佩的一只笛子也跟着轻晃,似是在应和着这微妙的氛围,又像是在静静等待着即将被揭开的秘密。
一袭墨衣的男子静静伫立,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深邃如幽潭,清冷中透着几分柔和。他眉宇间自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举手投足尽显骄矜之态。看似冷淡疏离,却又难掩那份卓尔不群的才情。这般人物,恰似天际孤星,既有着遗世独立的高洁,又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
“不知,何故?”墨衣男子矜冷的开口。
“毕竟你是智囊。”黑衣男子戏谑道。
墨衣男子神色不明,淡声道:“都醒了?别装睡。”
“怀桑……”雷厉风行、嫉恶如仇的聂氏前宗主聂明玦欲言又止。
墨衣男子慵懒的向后一倒,突然一阵风吹过紫衣男子接住了往后倒的墨衣男子。
黑衣男子诧异的看过去。
白衣儒雅男子无奈:“阿瑾!”
“嗯?不行?”墨衣男子慵懒开口。
紫衣男子冷着脸训斥:“不行!”
一身白衣的男子立于眼前,他神色冷峻如寒冬未化的坚冰,面上不见丝毫波澜,那般冷淡清傲的姿态,仿若周遭的一切都难以入他眼,他自成一方清冷天地,与这世间的喧嚣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男子额间佩戴着饰有卷云纹的抹额,神情淡然中透着一丝凛冽。那身素白长袍上,同样以精致绣工点缀着姑苏蓝氏的家徽——卷云纹,在微风中若隐若现,仿佛要乘风而去。这般装束,既显世家大族的端庄气度,又暗含几分超然世外的清冷之意。
“蓝湛!”黑衣男子唤道。
冷峻男子眼神宠溺的望着黑衣男子,“魏婴怎么了?”
“曦臣!”聂明玦察觉不对后声喝道。
蓝曦臣失笑:“大哥何事?嗯?”
“你!你……”聂明玦无话可说。
“大哥,可还有一人惦记阿瑾。”蓝曦臣淡笑。
“什么?”一声钟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惦记我的宝贝儿子?”
聂怀桑慵懒的靠在紫衣男子怀中,调侃:“江澄,江老宗主与江小姐在哪呢~”
江澄冷硬着脸抬头看去
“谁?”聂老宗主不悦开口。
“……爹,我也不知道。”聂明玦无奈开口。
“明玦,猜猜?”比聂明玦大七八岁的身着白色烈焰纹长袍的男子笑了笑。
“猜不出!你能猜出?”聂明玦咬牙。
“不行。”烈焰纹袍男子淡笑。
男子一身金星雪浪袍,袍上金星点点,仿若夜幕中闪烁的繁星坠落人间。他额间朱砂一点,宛如血玉镶嵌于美玉之上,平添几分妖冶之色。他的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那眉眼间的高傲矜持仿佛与生俱来,举手投足间尽显孤高清冷,好似九天之上的仙人,超凡脱俗,不染世间烟火气息。
“各位,我想我知道。”金星雪浪袍男子淡声笑道。
聂怀桑扯唇,凤眸微冷,冷淡的看着他:“金沅珩,你敢说。”
金沅珩一怔,失笑:“阿桑恨他?”
聂怀桑嗤笑:“不是。”
“可你这不让说的好像是恨他吧,且阿怀,许久未见。”金沅珩淡笑。
“嗯,许久未见。”聂怀桑冷漠道。
“阿瑶,出来了。”蓝曦臣淡声唤道。
金光瑶一怔,没动。
“阿善呢?我的弟弟呢?”一位身穿金星雪浪的中年男子焦急道。
聂怀桑突然往一个方向看去,凤眸微动,转身向蓝启仁那儿走去。
蓝忘机警惕的望着他:“仙督作甚?”
“蓝老先生同我去找一个人。”聂怀桑越过他对蓝启仁道。
蓝启仁一怔,点头与聂怀桑向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走了一阵后在大身前停下,“大舅,嗯……舅母!”话音刚落男子不见了踪影。
蓝启仁微僵。
“金叔,金伯找你,不见他吗?”男子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嗓音慵懒不羁。
身着金星雪浪袍的俊美男子僵了僵无声叹气:“还是这么敏锐,真不知道为什么藏锋,因为聂氏前宗主?”
"我想……"他向来以放荡不羁的姿态示人,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淡与矜持。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在他身上却达成了奇特的平衡——既能在谈笑间挥洒不羁,又能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疏离的高贵。
突然他眼神一冽,阴阳怪气的嘲讽:“呦,怎么没登上宗主之位啊?我的好弟弟~~”
聂怀桑失笑:“他在您走后被解决了。”
温若寒大笑:“阿善惯会阴阳怪气别人。”
金沅珩眼眸微敛,气势微强,在他不远处的江澄无声叹气,心累道:“金子轩,这是干嘛?”
金子轩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回:“江宗主,沅珩在想……阿爹的演技与金光瑶、阿桑如出一辙。”
金子勋笑了笑:“那是你被叔父与叔母保护的太好了,一点心机都没有。”
“好了!各位!!!这个空间是让你们看看过去与未来之事!!!!!”
“呵,我还以为会把以前的弄进来看以前与未来。”聂怀桑冷漠开口。
忆昔尴尬的笑了笑。
“看过去,知未来!”忆昔尬笑。
“什么未来??”仙门百家不满。
忆昔笑了笑:“聂仙督,泽芜君,江宗主,我想……你们仨应该知道……”
江澄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江枫眠,眼底泛起一层又一层复杂的情绪波澜,却紧抿着唇,未曾开口吐出一个字。那一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汹涌至喉头,打了个旋儿,最终又被他强行咽下,化为一片深沉的沉默。这沉默如同一块无形的布,将二人紧紧裹住,只留下那微妙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每一分每一秒都似被拉长,沉重地压迫在这片小小的对峙空间里。
聂怀桑只觉得浑身一轻,连日来的紧绷仿若江河决堤般瞬间消散。他没有反驳,嘴角反而悄然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丝微笑中,既有几分如释重负的释然,又似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在这短暂的宁静时刻,他仿佛卸下了平日里刻意维持的伪装,任由最真实的情绪悄然流淌而出。那是一种久违的放松,一种不必再为任何事费心筹谋的坦然。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城府深沉的聂怀桑,而只是一个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防备的人。
蓝曦臣唇角轻扬,泛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然而那笑,恰似水面浮光掠影,未能真正点亮他深邃的眼眸。手中的酒盏,在月色映照下晕出柔和光泽,却如同他本人一般,虽散发着淡淡的暖意,但始终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宛如寒潭之上那一缕缥缈晨雾,清冷得让人难以触及。
“阿澄……”江厌离嘴唇微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满心的思绪翻涌却找不到出口,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言的沉重。
金凌垂下眼帘,眉心轻蹙,原本清俊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冷峻。那双平日里流转着灵动光芒的眼眸,在此刻深邃如寒潭,透出一股清冷之感,仿佛无形的屏障,将人隔绝于千里之外。
“江澄……”魏无羡喉头微哽,良久才艰涩出声。
“就让我们这般干站着?”聂怀桑忽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不悦与疑惑,似是觉得这样的等待太过无措,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长了心中的焦躁。
忆昔勉强挤出几声尴尬的笑声,随后轻轻一挥手。刹那间,空地上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列出一排排椅子,这一幕看似随意,却隐隐透着几分不凡。
“上面有你们的名字。”
众人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后,大屏幕开始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