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瞪了他一眼,小心的夹着棉球给他的伤口消毒。
袁朗一看不行啊,赶忙装作很疼的样子痛呼出声。
听到他的痛呼,虽然知道他是装的,阿来还是凑过去吹了吹。
阿来(嗔怪)下次不许这样了。
袁朗嘶~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袁朗承认错的态度相当诚恳,也没有再为自己找理由开脱,这是他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个时候只要承认错误就好,千万别找借口,找借口最后会造成的后果他可再也不想经历了,那是比他再也不能当兵了还恐怖的事情。
听到袁朗承认错误,阿来没再叨叨,但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对于看着袁朗长大的她来说,她对袁朗不要太了解,那些保证听听就好,下次是肯定还会再犯滴。
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不涉及原则性的保证听听就好,涉及原则的保证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给胳膊上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好,打上一个蝴蝶结后,阿来边收拾医药箱,边说道:
阿来睡觉吧,挺晚了。
袁朗我睡不着……
阿来(眼睛一眯) 嗯?
袁朗我的意思是得我们一起睡,我才能睡得着。我来,我来帮你收拾。
袁朗陪着笑脸,殷勤的,主动的,不容拒绝的从阿来手中把医药箱拿过来,整理好放在了柜子里。
又殷勤的扶着人回到了床上,把人搂进了怀里,道了声“晚安”就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袁朗想着他不是怂,他只是从心罢了,再说了,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让她不开心不是嘛,多不吉利。
阿来晚安~
阿来道了声“晚安”也闭上了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袁朗等阿来的呼吸平稳下来后,睁开了眼睛,一脸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今天是他和阿来大喜的日子,虽然只是一场简单的仪式,但在他心中,却比任何盛大的婚礼都要来得意义重大。
如果说登记领结婚证是给袁朗吃了一颗定心丸的话,婚礼,在他看来就是又加了一层保险。
那是阿来给他的一个讯号,不会突然离开,最后也不会不带他走的讯号。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阿来的额上印下一吻,把被子拉了拉,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他想,今晚他应该会做一个美梦吧。
第二天清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浮现的时候,部队里的起床号也准时响起,穿透了营房的每一个角落。
起床号一响,袁朗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还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人,想起他今天又不用训练,就又把眼睛闭了起来,打算再睡一会儿。
时间还早呢,不着急起来。
然而,袁朗的美梦并未持续太久,阿来被起床号的余音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阿来早上了吗?我们是不是该起来去吃早饭了?
袁朗眼睛都没睁开,轻轻拍了拍阿来的后背,解释道:
袁朗我昨天和炊事班的班长说好了,让他给咱俩留饭,我们可以再睡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