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歆看向他，看他好像在想什么，又问
“大哥？你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我们回去吧”
景席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身后跟着几人离开
初升的太阳，清晨的露水，夕墨背着已经睡着的人回到平月谷，轻轻放在床上，脱鞋摘饰，擦洗换衣，十分自然
搂着迷糊到不行的人休息，步辞在外面进食，夕墨带回来的野果，津津有味
清湖洞仍在那片深林中，猛狮镇守洞口，似乎不想再让人来打扰，它只是多眯了一会儿，不知怎的闯入如此多
不知为何，祖祖辈辈都在此地镇守，它只是一头狮子，当然不知道
半日过去，落毓离早就醒来，正在给花田浇水，夕墨提醒她，晚上还要去云客居
有种被昨天的自己安排后，想反抗一顿的冲动，算了算了，答应都答应了
浇完水，摘了些需要补给药房的，顺便去街上再买些种子，夕墨将东西放好，也不需要带什么，就带着落毓离过去
“师姐，你去过离国都最远的地方，是哪？”
落毓离觉得这里很大，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想到处走走，远方也许是一种执念
“定阴海”夕墨想了想回答
“那是哪里？”落毓离不记得这里的地图，又问
“这里最南部，幼时去过”夕墨想了想，具体描述一下
“噢——”落毓离抿着嘴点头
“想去，我带你去”夕墨攥着她的手说
“嗯，想去，师姐怎么知道？”
落毓离右手拿着扇子，左手牵着她，正好她拉着自己走，晃了晃问
“你一说，我当然就会知晓”
夕墨想让她，将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来，当做排解也好，她都要一一弥补，攥着手摩挲安慰
“嘿嘿………”
落毓离拿着扇子靠着她，给她们俩一起扇风，跟着她走
挑着人少的小路去到云客居，晋元和阶繁风早已来到，正在二楼看着街上，晋元一遍一遍地叮嘱阶繁风
“上次都已经说到那份上，你真的不能再揪着那事，这次人家也不一定想来，别三言两语又给烦走，知道吧”
“知道，我不会再提，江湖朋友相聚而已”
阶繁风去了一趟清湖洞，那里实在太眼熟，想来应是呆过，既然知道跟她有关，不必非要打砂锅问到底，放下那些回答他
“嗯”
晋元也是不想那么针锋相对，少个敌人多个朋友也好
“公子，您等的两位姑娘已来”
店中管事之人，带着落毓离和夕墨进来，对着窗边两人说着
“好，下去吧”晋元起来相迎挥手说
那管事之人出门，并未将门关上，而是完全打开，在门外站着
夕墨提了两壶酒，落毓离提着糕点，至少意思一下
落毓离看着这屋内倒像是，展示长画作的地方，十分大的窗户，没挨地的落地窗，看样子整条街的风景，都能收入眼中
晋元连忙招呼他们坐下，她们坐一边，他们坐另一边，提前定好的菜肴，都慢慢端上来，晋元先开口
“两位可休息好？”
“挺好的”落毓离随口答着
“道长，你…这还能变化啊？”
晋元看她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十分疑问地指着自己的额头问
“偶尔，可能道法领悟深的时候，就出来了”
落毓离拿着杯子，往杯中看了看回答
“噢噢，还真是未见过”晋元的确很好奇，没见过想问问
晋元招呼着吃东西，夕墨在一旁静静地听，落毓离可以不动手，但绝不能不说话，逮着机会就说两句
“诶，你们不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嘛？向往江湖？”
“不算向往，只是想换个地方”阶繁风听到官宦人家，不觉得很好，反而太约束
“一开始向往，认为江湖就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不过呆了几年，发现也不少门门道道，现在也还好”
晋元说着他对江湖的印象，大概是向往其他
朝着一个方向寻找的期待，路途中可以没有目的，凭美好的幻想，赋予那个方向的意义
“身不由己，人情世故，江湖也不例外”
夕墨看向窗外，回想在这里了解的江湖，本质都一样，可碰到的人不同，例外也是存在的
“嗯，确实不一样，那老头也太容易上火，说两句就急，一把年纪了，不去养老，去欺负小的，呵~”落毓离对这次的事，有感而发，说完就喝下一杯水
“对，那死老头就仗着年纪，仗着毒峰山，简直像我欠他什么似的”
晋元觉得她很对自己的胃口，一拍桌子就控制不住自己地说
“道长，你那两句说的真是，太对了，能不能教教我？”
“？？就随便说的，主要靠天赋”落毓离没觉得说啥，摆摆手淡定地说
“天赋？那如果十成天赋，你觉得我多少？”晋元觉得肯定十成，期待地问
“八成”落毓离倒了杯酒，犹豫盘算了一下回答
“才八成，为什么？”晋元不理解这个数字，不死心地问
“我九成，你得往后排”落毓离无奈地摊手回答他
“好吧，看来很严格”晋元看她给自己九成，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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