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不知何处传来打鸣声，落毓离站起来走到窗边，朝着外面看了看
清晨的颜色十分清爽，感受到凉凉的微风吹过，夕墨突然说
“落毓离，你先回谷”
“？好”
落毓离听到回头，不明所以地答应
“药草还未交易，回去歇歇”
夕墨起身拿起剑，过去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说
“知道”
落毓离伸手放在腰上，勾起那枚玉佩，看到什么放开，抬眼点头
从店中出来，落毓离慢慢出城，交易药草而已，她早就不会被欺负，不过并不想就这么回去，看样子有人对她有想法，江湖第一不是白得的
查探是要查探的，可不一定都会有结果，细数过往，所见之事众多，浮上岸边的，只有可见的冰山
“若是查得久就能查出，之前就不会那样”
落毓离觉得，她该去衙门，当个捕快，学学怎么破案，挠了挠头说
“那些太麻烦，有个简单粗暴的方法，血腥点罢了”
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转头不知去了何处，十分开心的模样
夕墨去沈府交易药草，多说了几句话，出门在门外站了会儿
看着这里，想起某人当年的呆样，两句话就能听出她的蹩脚谎话，应是不太清醒就来寻，不过还知道遮住道印，真是拿她没办法
转身走了几步，来到大街上站住，看着似乎有个人在等待
看到夕墨，那人一如当初的作派走过来，拱手见礼说
“夕墨谷主，好久不见”
“周大人，来找沈家主”夕墨回礼回答
“顺便，听闻夕谷主，如今排在江湖榜之首，还未恭贺”那人礼貌地笑着说
“多谢，周大人也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夕墨想着此人的行事，随意地说着事实
“呵，谷主拜师那位，当年沈府出现的道长，还真是没想到”
听出一些其他意思，周垚只是轻笑，拿起一旁摊上的东西把玩又说
“缘分使然”
夕墨没少来过此处，除了交易，还有其他原因
“据江湖之人所说，谷主和道长，形影不离，怎的今日不见”
周垚捏着手中的钗子，转了转放下，看向那边的沈府，不知想到什么地说
“同你无关，有事直说”
夕墨对着这位做官的人，没什么想跟他讨论的，看他又拿起另一只钗子说
“一个问题，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偶然结识，身为钦天监，敢有此一问”
夕墨抬了抬眼皮，并未正眼看，从身后慢慢走过，停留在摊前淡淡地说
“江山又非我的，我有何不敢”
周垚不屑地嗤笑两声，拨动钗子上的流苏说
“钦天监修天文，历法，吉凶，何故，同并非朝堂之人论此”
夕墨知道，这里的百姓，甚至皇帝都信钦天监，只是述说事实
“曾经定为非，如今可说不准”
周垚勾起一抹无法言明的笑意，转头看向一旁之人
夕墨只是瞥了一眼，依旧没什么兴趣，只听到又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
“谷主游于江湖，与三皇子相交，想来定是站那边”
“不站”
他话还没落完，夕墨就脱口而出两个字
“可在景峰山，断了朝中官员，预谋豢养榜中之人为死士一事，若非三皇子授意，那便只能说，那道长，正中天象所言”
周垚对那天象十分着迷，甚至痴迷
眼前之人并非只此一件，远在庙堂之外，却又不甘于那般，只是一个普通顾客般地在那说
“拐弯抹角，不奉陪”
夕墨看他就是不说，所看到的天象，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没有从前的人，还真是少见”
周垚并未阻拦，只是继续说
“周府上下六十七口人，令弟长大、很容易”
夕墨毫不在意，只是看着远处回答
周垚挑了挑眉，看着她从容地离开，攥着钗子付过钱，走去沈府
落毓离正摸着腰间那枚铜钱，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名字，走在路上一步一步有些用力，接连叹着几口气，站在一处街边仰头望天
看向那边卖剑的铺子，挣扎着走进去，老板看到连忙迎过来说
“客官，买剑吗？想要什么样的？”
“想跟你打听个人”落毓离敲了敲摆着的长剑说
“打听人？也行，您尽管说”
老板顿了顿，说不定打听到就买了
“徐素”
落毓离刚刚，在两个少年口中听到，以为是巧合，却又说些别的，令她不想问也得问
“这还真听过，四处云游，不过好像早没了，外面有些小孩向往那些大侠，喜欢提起来，毕竟总有喜欢这个的小孩，其他也没什么”
那老板听外面的小孩，总是探讨一些江湖大侠，或者练武奇才，都习惯了，回想着回答
“…谢谢，你这剑长得不错”落毓离摸着那剑身说
“噢，还有这个，听说她的剑跟这个差不多，是一位炼剑士经过她同意，留下这个剑型，忘记有何意”老板一拍脑袋，指了指那把剑又说
落毓离眨着眼睛，犹豫地问几个字
“好像是吧”
老板不甚记得，后悔不多记记，这下卖不出去
“…钱，我带走了”
落毓离扔给他银两，拿着剑和剑鞘就离开
老板接住那钱，不明所以，这人真奇怪，看她出门可能是，阳光太强，晃着眼睛似的动作
不过好像有朵很大的云移过来，出言喊着
“客官慢走，有需要再来”
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来到一条小溪停下，痴痴地望着手中的剑，剑入剑鞘，犹如师父那一把
可依旧不是，拔剑收剑，拔剑收剑
出神地不小心摸到刀锋，手掌划出一道，随手甩了甩，这剑做的没那么精细，拿过来也没什么用，仿制品而已
看着溪面只是看着，突然举起想扔出去，即将脱手的那一刻，又不忍心握住，徘徊两步一跺脚，随手不经意扔到水中，打了打手掌说
“我可是亲徒弟，当然要回去摸真的，师父说我要果断，我肯定的”
看着那剑飘走，回头发觉已经出城，施法想同落风举取得联系，很多次依旧一无所获
刚刚还是晴天，如今倒是变阴，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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