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到裴以笙,守灵也该歇一歇,毕竟三年前,便已经守过
“阿姐,你回来了”
“嗯,长高了”
裴以笙只比他大个几岁,出去一趟,回来也感慨
“接下来该我了,你不许再抢了”
裴文荆当时没抢过,坐下不服地说
“跟阿姐就这么说话?嗯?”
裴以笙不耐烦地,朝他狠狠扔了个苹果说
“你当年,直接一脚,一脚就踹飞我十米!骑马就走,我还没答应呢!”
裴文荆差点被砸,躲开接住,想起那次就生气地说
“所以你就出去,还被暗算,让刚刚那两位救了,还把脉,你办成我就不能有点脑子,要是有心,早就揭穿了”
“文荆,别光长个啊”
裴以笙接到信件,讲述经过,知道他学了易容术,扮成自己在国都表明,两人都在,可又出这档子事,气急地说着
“我知道,是她们俩手太快,把脉我也不想的,后来盯了许久,她们根本不关心这事,那不没事嘛”
裴文荆也没办法,本来一张脸就吸引住,又来一张,那不是差点忘了,是以裴以笙的身份出去,啃了口苹果说
“只能说她们不想参与,这事已过去,此事即便再做文章,今日周垚已看到,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出门小心,去边关更要小心”
裴以笙去之前,就听母亲说戒备什么,如何立身,骗不了跟着父亲已久的人
但他们十分忠心,帮着隐瞒,也安安稳稳度过三年,由衷地劝告着
“嗯,我会的”
裴文荆抓着许久不见的阿姐,让她放心
“你没用我的身份惹什么祸吧”
裴以笙突然想起来,一个有点大的问题问
“额……”
裴文荆一听,应该没有吧,除去这个不算,除去那个不算,大抵没有
“裴文荆!你干了什么!!”
裴以笙抓着他的头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
“哎呦,他们真复杂,没有咱们,那怕是要以死相逼,才能躲过”
落毓离真是对他们服气,那个世子的易容术不错,不过瞒不过自己,一眼就能看出
竟不知,镇北侯原来早已中计去世,怪不得裴文荆能传出那般传闻,定是碰到看出来的,心累地喊着
“裴家立下赫赫战功,拉拢不到便是对手”夕墨知晓他们,只是摇头说
“朝堂上下加起来,成千上万的心眼子,哎~”
落毓离承受倒承受得住,只是太过艰难,如今倒也不必承受
“……”
夕墨听阶繁风的问题,不知她曾经为官是何模样,是哪般的意气,也是不知有多么无法言说
“师姐,怎么了”
落毓离忽的被抱住,往身侧看的同时问
“没什么”
夕墨在身后,靠在那人肩上,闷闷地回答
“我们被叫过去,大概也是苏夫人在犹豫,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晓越好,想不到会相信我们,不过肯定没这么简单”
落毓离将想的都说出来,对于一个国家,除非那般变革,可历史的进程,是极其缓慢的,总会存在问题
因为思想是个好东西,太多太复杂,无法控制两个极端,更会衍生出,每一阶段的问题
“不在朝中,干涉不了”
夕墨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说的多了,闷在心中的便少了,轻轻抚摸着小腹回答
“嗯?敲我?我说错?”
落毓离不满地,晃着歪着的脑袋,抵制她问
“没有”
夕墨靠着那颗脑袋,发笑回答
“嗯?”
落毓离拉开脱离,跑进谷中,回头喊
“卖关子,不等你了”
夕墨追了两步,看她回头,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回去,无奈地跟回去
皇宫之中,阶林衡从大殿回去后,知晓周垚去裴府,定然不是只为赴宴,灵堂之中的那出变故,让他的想法落空
“殿下,裴文荆若赴任边关,不出一两年,便能回到那位置,然裴将军,被困于包围中不得出,也是事实
突出重围不可能轻伤,可这三年上阵杀敌,的的确确还好好的,较之之前更勇猛,尸体也是经钦天监所看,的确刚死”
阶林衡身旁的幕僚,跟着他一同去了裴府,在一旁说
“呵,母妃说得对,这苏砚溪不是简单的”
阶林衡把着那么多破绽,竟找不出一处下手的地方
“裴家防的滴水不漏,可裴家之外的,那就不一定了”幕僚提出另一个方向
“晋家虽有指婚,但与裴家也就那般”阶林衡打开一册书,没所谓地说
“裴家似与江湖中人,有些关系”幕僚又说
“江湖,我这三弟喜欢那儿,怎么又回来了”
阶林衡拿着书卷起身,走到窗边,两分凉薄,三分冷笑地感叹
“行了,你回去吧”
“是,殿下”
幕僚不再说话,退出房外离开
阶林衡看了眼空荡的书房,扔下书站了会儿,摇着头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