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铁原，终于有了些许春意。操场边的杨树抽了新芽，教室的窗户也终于能在课间时敞开透气了。
叶楚言发现段霄最近有些奇怪。他依然会和她一起上下学，依然会在她请教问题时耐心解答，但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走神，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你看段霄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午休时，范水水凑过来小声说，“我昨天看见他在文具店挑了好久的东西，问他买什么也不说。”
叶楚言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要买参考书吧。”
“不像。”范水水摇头，“他挑的都是些包装纸和丝带，可精致了。”
这时段霄从教室外走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文具店的袋子。看见她们在说话，他下意识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在聊什么？”他走过来，语气如常，但眼神有些闪烁。
“在说下周的摸底考试。”叶楚言自然地接话，“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类型，你搞清楚了吗？”
段霄明显松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我正好整理了这类题的解法...”
看着他专注讲解的侧脸，叶楚言却有些走神。她想起在原剧情里，这个时候段霄应该已经开始对李进步产生好感了。那些精致的包装纸，会不会是...
“楚言？”段霄停下笔，“你听懂了吗？”
叶楚言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有点复杂，我晚上再自己看看。”
放学时，叶楚言以要去书店为由，第一次拒绝了和段霄同行的邀请。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书店里，她心不在焉地翻着参考书，脑海里却全是段霄藏起那个袋子时的不自然。
“你也来买书？”
叶楚言抬头，看见李进步站在面前，手里拿着几本辅导书。
“嗯。”叶楚言点点头，“下周要考试了。”
两人并肩在书架前挑选参考书。李进步突然轻声说：“段霄最近好像很忙，昨天我问他题目，他讲得特别快，像是赶时间。”
叶楚言翻书的手顿了顿：“可能是压力大吧。”
“也许吧。”李进步看了她一眼，“不过他对你倒是很有耐心。”
这句话让叶楚言心里更乱了。
走出书店时，天色已晚。叶楚言远远地看见段霄站在旅馆门口，似乎是在等人。
“你去哪儿了？”看见她，段霄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就去买了本书。”叶楚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段霄的神色缓和下来：“下次要去哪儿，我陪你。”
路灯下，他的眼神格外温柔。叶楚言突然注意到，他校服领口别着一个崭新的徽章，是铁原三中的校徽，但似乎被重新镀了一层银边，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这个徽章...”她忍不住问。
段霄下意识摸了摸徽章，耳根微红：“随便别着玩的。”
回到房间，系统提示音响起：
【段霄好感度：45/100】
【检测到关键物品：定制的校徽】
【建议：保持观察】
叶楚言躺在床上，回想着段霄藏起的文具店袋子，和他衣领上那枚特别的校徽。这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某个她尚未知晓的秘密。
窗外，春风轻拂着新生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似乎有什么也在悄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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