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分部与总部交界处一片嘈杂。何时辞正巧路过,只见一群弟子叽叽喳喳争吵不休,声音此起彼伏。他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在吵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顽皮的孩童突然冲上前,举起水壶朝一名魔修泼去。“哗啦啦——”水流洒落半空,眼看就要溅到对方脸上。何时辞身形一闪,一道透明的光幕凭空出现,挡住了水花。那孩子被反弹力震得倒飞出去,“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同门子弟不可无故挑起争端,随我去见师尊领罚。”何时辞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兄!你怎么能护着魔修?”有弟子不服气地质问,嗓门提高几分。
“我乃分部大师兄,连师兄的话都不听,还找什么借口!师弟,你带他去领罚。”何时辞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众人,无人敢再出声。
“是。”一名小师弟应了一声,扶起地上的孩子转身离去。
此时,何时辞已经收起了保护罩,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宋景轩站在人群边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才喃喃自语:“分部大师兄……我也终于有人护着了吗……”
后山花园
何时辞站在母亲的墓前,轻轻摆上祭品,心中默默祈愿。忽然,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师尊正在召他回宗。
“师尊怎么忽然传唤我呢……”他低声自语,随即施展轻功向分部大殿掠去。
分部大殿
“师尊。”何时辞恭敬地行礼,殿内早已坐满了长老和师尊。
“小辞,你来了。我有件事要托付给你。”师尊缓缓开口。
“何事?”何时辞抬眼看向师尊。
“总部西边妖孽作祟,为师近日要闭关,就由你去处理吧。”
“是,弟子明白。”何时辞点头应下,随后施展轻功朝总部西边赶去。
总部西边树林
林间弥漫着浓重的妖气,一群魔修躲在临时结界中激烈争吵。外围是一片乱哄哄的妖物。何时辞手握长剑,挽起一道漂亮的剑花,如闪电般冲入妖群之中,剑影闪烁间,妖物纷纷倒下。
解决完外敌,他径直走到结界前,将长剑横于胸前,挡住众人的去路。
“让开!别以为你是分部大师兄就能妨碍我们!”有人不满地叫嚷。
“打得过我,我就让开。否则输了,就等着随我去执法堂吧。”何时辞冷冷一笑,眼神坚定。
“口出狂言!”半炷香后,那群魔修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血迹斑斑。长老刚好赶到此地,目光扫过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何时辞,你为何要恶意伤人?”长老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不是的,师兄是为了救我才……”身旁的同门刚要开口,却被何时辞抬手制止了。“弟子知错,请长老责罚。”
“很好。私自与同门打斗,罚你三十六鞭。”长老的声音冷若冰霜。
“是。”何时辞低头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去执法堂的路上,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惩罚。“你可知,那个魔修的名字和来历?”长老突然问道。
“弟子不知。”何时辞答道,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那现在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魔修名叫宋景轩,来自与你国对立的国度。而他的父亲,正是多年前杀害你母亲的凶手。”长老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在何时辞心头。“长老,您说的可是真的?”他忍不住问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长老淡淡地回应。
执法堂内,皮鞭抽打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每一鞭都伴随着一声闷哼。鲜血渐渐染红了何时辞的衣服。受完刑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上干净的衣物,抹了些药膏,然后来到后山花园擦拭母亲的墓碑。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好好在屋中养伤?”宋景轩路过时发现了何时辞,声音中带着关切与疑惑。
何时辞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看到宋景轩站在不远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轻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百年前,两个国家因矛盾而对立,仇恨在岁月中悄然滋长……
天空阴霾密布,苍茫的大地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折损的利剑与长矛被半掩在红色的泥土中,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接二连三的闷响混杂着凌厉的破空声,炽热的烈焰于四处乱窜,无情地舔舐着大地。炮火不停,浓烟扑面,人群流窜,哭声震天。
他的母亲就是死在这战场上,家破人亡。
战争结束后,他在尸体堆里翻找他母亲的尸体,手被破损的剑划破,鲜血滴在地上,染红了衣裳。
找到了尸体后,他将母亲埋在一个风景很好的山上,点了香,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宋景轩看着走神的何时辞,忍不住问道:“师兄?”
思绪被拉回,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兄,我师尊说要请你去总部,他要给你疗伤。”
“不必了。放着它自己会好的。”话虽如此,但宋景轩面上的担忧却是丝毫不减。
宋景轩强拉硬拽地把何时辞扯到了总部治疗殿。“到了吗?”这是何时辞的第十六次问。宋景轩的声音在何时辞的耳边响了起来。“到了,就是这里了。”
“师尊,弟子把师兄带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