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看着锦觅默不作声,只安静地跟随在长芳主身后,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烦躁。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长芳主忽然回头,目光如冷风般扫过他们几人的面庞,顿时让她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长芳主诸位,我花界向来不涉天下纷争。与其到我花界借这夜幽藤一用,不如返回天界另寻他法。天界人才辈出,灵丹妙药更是浩如烟海,岂会无计可施?救这天界大殿,想必另有良策。
眼见长芳主丝毫没有借出之意,一旁正竭力压制润玉体内毒素的旭凤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目光紧紧锁定长芳主,似是想从她那平静如水的神情中窥探出些许松动的痕迹。
然而,长芳主依旧面色沉静,仿若未闻,只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横亘在众人之间。
旭凤长芳主当真要如此铁石心肠!
长芳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天界与花界怨恨已久,诸位既早已知晓,就该清楚我花界对天界之人的铁石心肠。
长芳主与其在这与我谈这些毫不相干的事情,倒不如去天界好好问问你们的父帝该如何医治,好好去请仙倌医治才是要是。
长芳主锦觅,我们走!
长芳主言罢,袖袍一扬,转身离去。见锦觅迟迟未曾跟上,她不禁蹙起眉头,回首望来。
长芳主锦觅,还愣着作甚?走!
锦觅瞥了长芳主一眼,目光又落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润玉身上。
几番挣扎,几次犹豫,她的眼中闪过痛色与决然。
最终,她咬紧牙关,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虽轻,却重若千钧,仿佛连空气也为之震颤。
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只为了这一刻的选择。
长芳主锦觅,你这是作甚?
锦觅长芳主,求你救救小鱼仙倌吧!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穷奇的瘟针之毒的,我不想他死。
锦觅长芳主 ,求你救救他吧!以后我绝不会在私逃水镜了。锦觅发誓……
长芳主好了,锦觅!
锦觅才将三根手指举起,正欲启唇发誓,却见长芳主眉眼一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语气如寒冬的霜刃,夹杂着几分愠怒与不容置疑的威严,令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鎏英鎏英也在此求长芳主赐圣草救润玉一命!
一旁的鎏英也时是开口说道
长芳主锦觅!!!
尽管锦觅心中对长芳主的威压与严厉语气充满畏惧,但她仍旧倔强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眼中带着恳切与执拗,似乎想用自己的坚持来逼迫长芳主妥协,为润玉争取一线生机。
她的膝盖早已因跪地而酸痛难耐,可她咬紧牙关,毫不退缩,只愿能打动那颗冷硬的心。
长芳主原本打算强硬地带着锦觅离开,然而,当她看到锦觅那副倔强的模样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又有几道身影从花界中闪现,出现在长芳主的身后。
海棠芳主长姐!锦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