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润玉没有,便继续开口道
长芳主若我没有记错,夜神殿下早年间可是与水神长女定下婚约,如今这般,是要打天帝陛下与水神的脸不成。
润玉水神长女!呵,长芳主说的在理,可长芳主如何断言锦觅就不会是我的未婚妻呢?
长芳主眉头轻蹙,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目光狐疑地落在面前的润玉身上,见他嘴角含笑,神情淡然,一副任由她打量的模样,心中竟不由一震。
这般从容镇定的姿态,仿佛已将锦觅的身份猜透了七八分。
长芳主心下微凛,却仍强压波澜,故作镇定地回视润玉,试图从那深邃难测的眼神中窥探出更多的端倪。
长芳主实在不明白夜神殿下的意思?夜神殿下还是请回吧!锦觅与你实乃有缘无分。
润玉眸光骤然一转,视线如利刃般牢牢锁定长芳主,眼底涌动着暗流。
他开口时,语调虽轻,却字字如冰刃,隐含的威胁之意令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润玉若是我今日执意要见她呢?长芳主能奈我何?
长芳主的气场蓦然一变,周身仿佛笼罩上一层寒霜。她唇角微扬,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善,冷冷说道
长芳主既如此,夜神殿下不妨一试!
那话语宛如锋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
做了数万年的天帝,润玉浑身上下早已浸透了一股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
他正准备抬手施展灵力时,一旁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却令他停住了动作。
那声音细碎而轻缓,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润玉侧目望去,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原本凝聚于掌心的灵力悄然散去,眉眼间冷峻的锋芒也随之柔和下来,似春冰遇暖,化作了一潭深邃而温润的波光。
润玉既然长芳主执意不愿让我见锦觅,我亦不抢求,只是我欠锦觅的东西怕是给不了她了,还望长芳主替我给锦觅传个话,说我食言了。改日再见,我必还之。
润玉此番话是故意说给锦觅听着,果然,锦觅在听到润玉说的"欠的东西怕是给不了"时,便已经猜出来润玉这个是什么。
锦觅小鱼仙倌这是什么意思?欠的东西,灵力吗?那可不行,整整五百年灵力呢?不行,我要去找他。
见锦觅站起身朝润玉与长芳主的方向赶去,一旁的连翘吓一跳,看着锦觅的东西,赶忙拉住锦觅,劝道
连翘锦觅,你干什么呢?
连翘你不要命了,长芳主就在那里呢!你要是就这么过去,长芳主会连我一起责罚的。
可锦觅管不了那么多了。
锦觅不行,他还欠我五百年灵力呢?
见润玉起身欲走,锦觅心中骤然一紧,慌乱之意涌上心头。
她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身后,试图挽留却又不敢声张。
一旁的长芳主冷眼旁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然而,她并未出声阻拦,只是默然伫立,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一切早已在她的算计之中,万事皆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