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孤岛上,樱花遍布了半座岛屿。
樱花烂漫之时,若腑视这座岛屿,白茫茫一片如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望看樱花飞舞与共,又圆了一场如诗如画的梦。
存在了数千年的这座樱花岛,在一刹那间,血红一片。
炽热的太阳似乎变得堕落,缓缓坠入海底;也为这片蓝天白云辅了一层红。
天渐渐昏暗下来,早已挂到天边的一轮血月红得亦发明显,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这就是世界末日。
这座屿上,发生了有史以来的血战。
浓稠的血腥味侵蚀了这片天空、这面大海,和这座岛屿…

直至一颗残忍的心被击毁,一口冰水冷的棺材封锁海底,这连续了几天几夜的战乱才终于迎来了胜利与和平。
太阳…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呢…
可是,这座岛山上的樱花树,因为吸食了血液,雪白的樱花变得血红,似乎是想留下这场血战的痕迹。
再怎么温暖明亮的太阳,也无法安慰那些幸存者对这场血战的恐惧…
名纱回到了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房间里总是拉着窗帘,很久都再没打开过,隔绝了窗户那一方的世界。
下午的阳光从外面透过窗玻璃,照到浅蓝色的窗帘上,使房间内也变得幽蓝。

看着这冷清而狼藉的房间,更是刺激了名纱低落的情绪。
她长叹一口气,转身去,无力地到一幅画像面前跪拜、静坐,望着这幅画像,名纱心里五味杂陈。
名纱“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我错了,求求你,快回来吧…”
无人回应…
名纱又长长叹了口气,
名纱“你还是不肯回来、不肯原谅我吗?…我还想再见到你啊,我..只想见你一面——开什么玩笑?他根本就不存在…”
名纱在这幅画像前哀声叹气了好久,直至双腿发麻,她才缓缓艰难地爬起来。
望着画像,名纱又叹了口转身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想起了种种悲惨与不幸,悲痛欲绝,冰凉的液体湿透了脸颊。
名纱“啊…好痛啊,头好痛…”
名纱抱着头、抓着头发崩溃痛哭,身体缓缓顺着椅子滑到地面上。

桌子、椅子和床凑在一起、只留下一处狭窄的过道、一个小小的角落,它们包裹着名纱娇小瘦弱的身躯,像是都在抱着安慰她。
人生才哪到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太遥远了;太漫长了,天太昏暗了,名纱很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何况自己的家人也会存在于自己大半个人生里,名纱很想彻底摆脱他们,可又担心他们死了自己却依然还活着,就会没了依靠,或者他们会变成鬼魂回来继续折磨自己…
她自己还想着死后变成鬼魂去报复别人呢,可就算自己死后真的能变成鬼魂,指不定还是个胆小鬼…
真是讽刺。
可是,名纱的怨恨很深,能不能变成厉害的鬼还说不定。
回忆简直就是精神折磨,可名纱也没有办法,那些不开心的的经历总是冲击着她回忆起来,使她崩溃了一次又一次,她的人生像是悲剧。
她也曾幸福过啊,可那点幸福,根本无法治愈名纱整个黑暗的人生。
希子“哭什么?给我起来!”
名纱缓缓抬起头来,
名纱“希子大人..”
她又低下头去,
名纱“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活了…”
希子叹了口气,
希子“不想活了那你还不去死?胆小鬼!活着也不敢去死也不敢,话说回来——你死了那我怎么办?万一封印无法解开呢?”
名纱沉默看,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
名纱“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希子想了想,说:
希子“暂时没有,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呢,等记忆恢复了再说吧,辛苦你了。”
名纱“那你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希子“我也不知道,不过,等我恢复了记忆,等我回到了我的躯体,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名纱苦笑,
名纱“我只求一死,你回到了你的躯体,一定要杀死我,不要心软。”
希子爽快地答应了,
希子“好。”
名纱抹了一把泪,慢慢站了起来,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名纱“希子大人,你说…我还能撑多久?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啊!”
名纱的头又闪了一下痛觉,她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头,还在隐隐作痛。
希子“没事吧?”
名纱摇了摇头,
名纱“没事。”
希子“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名纱“好…”
名纱爬上床躺下,可脑海中还不停地在想很多事情,想着想着,终于在不知不觉中昏沉地睡去。
虽然做了噩梦,但是名纱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是那些做过的噩梦都能遗忘的话,那要是那些伤痛也能被遗忘就好了,可是,美好的记忆又有多少呢?要是那些伤痛都忘了,那这跟失忆区别不大吧?
话说回来,你要是生活在黑暗里,那现实就是一场真正的噩梦,不一定可怕,但一定能真实地感受到那种活着的痛苦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