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了,也该回去了。”待云昭消灭最后一块桃花糕,付完钱后,江羡仙起身便走。
云昭跟在她后面,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轻微的不悦,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不可能,我猜……是西凉!”
江羡仙淡淡赏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嗯,今日回去便派人将西凉王请来。”
皇宫
“陛下,西凉王来信。”
“拿来。”江羡仙接过信封,按捺住心中所思,一张泛黄的纸出现在她手中。
果然,西凉铁骑无敌,但工农商业还是他们的短板。
她的目光仔细流过字里行间,满意的点点头。
“拟旨。”闻言,旁边书官连忙提笔压纸。“闻西凉王欲抗漠北,朕与西凉王心意相连,于五月初五、齐西北郎夜道聚坛会盟,群官盛礼相待……钦此。”
“陛下,漠北来信。”门后,侍从的声音响起。
她心一惊,竟一时呆滞的说不出话。
西凉王宫
一个白衣挽巾的男子跪在昏暗的殿内,高眉骨又为他的眼睛添上阴影。一座碑牌立在高台上,摇曳的烛光勉强照亮四周的碑位。
最前面的碑位是他父亲的,上面写着:显顺孝承天西凉王。
他想仿照中原齐国立碑,但他们那礼制复杂,学不来全部,只能照猫画虎地写个号。
西凉,是北国中最与中原相亲的国家。
“大王,漠北来信。”
男子一皱眉,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我不是说了非齐国来信不要打搅我吗?”
“可是……漠北信使态度强硬,说一定要您查看。”
“烦死了,我tm就想好好当个王爷,你们所有人都要烦我!”
“大王息怒,顺应天意方能……”
“闭嘴!滚过来念给我听!”
“是……”侍从跪伏在他旁边,念道:“西凉王见信安,近来漠北与齐冲突不断,西域各国更需安抚,兵力渐衰,只余二十万兵卒陈于西凉。西凉铁骑闻名天下,望西凉王借兵漠北,否则西凉国丧不止。”
“狗屁漠北!借个屁的兵!这tm是借兵吗?这tm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怒火中烧地站起来给了侍从一脚。
侍从卑微喊道:“大王息怒!息怒!那大王要如何回复?”
他停下动作,朝东方看去,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不用回,你去东方齐国,齐天子意欲同盟连抗漠北,去找她,就说先前对他们提出的条件通通作废。”
漠北可汗营帐
“那西凉王和齐天子就是混账!”精雕细琢的杯子被砸个粉碎,一个头戴狼头帽的女人提着带血的弯刀,低下是不知所措的臣子。
“可汗,臣有一计。”
“哦?讲。”她饶有兴趣地看向说话那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齐国人,对吧云陌?”
云陌抬起头,尽奉谄媚色,道:“是,可汗对臣如此上心,臣幸甚。”
“如今两国将要开战,你作为齐国人,虽已投入我们漠北,但我依然不放心。”
云陌早已听出可汗的言外之意,思索再三后说道:“臣有一女,最近跟随在齐国天子左右学习治国安民之道,臣可让她探听消息,传达可汗。”
可汗脸上出现一抹明艳的笑,西域的胭脂在她脸上更显出彩,她仿佛不属于这片草原的。
“等云大人好消息,那您的计谋是什么?”
“齐、西凉两国将于五月初五,在郎夜道会盟,我们可以在那时出动,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