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自然不会相信魏渊所说废除武功只为收敛锋芒,别的人她不敢轻下决断,但像魏渊这种站在权利上的男人而言,骨子里没有对力量的追求那是假的。
不过既然魏渊不想说实话,她也不会去追问。
魏渊以前…
魏渊的视线停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动,片刻后回过神来笑了笑。
魏渊自然是有变化的。
未然我猜也是,不过很难想象你不稳重时会是什么样子。
见惯了他内敛沉稳、不苟言笑的模样,想象这张脸上出现与众不同的神采,总会感觉怪异。
魏渊总会见到的,只是希望到了那时不会吓到你。
未然你不怕我遇见你后装作不认识你?
魏渊至少现在我的记忆仍旧没有发生变化。
未然愕然,随即轻笑。
未然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聪明。
她尚且未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换作很寻常的遇见并不会让她对接触这个人有太大的兴趣,因而她反倒越发好奇魏渊初遇她时是何种状态了。
心爱的人的夸奖总会让人心生愉悦,即便魏渊年纪大了,心智沉稳,太多的事不能让他的心情有太大起伏,但她总是个例外。
是以魏渊脸上的笑容发自肺腑。
他还殷切地给未然的杯中添满了茶。
刚进家门,看到许七安坐在她的躺椅上悠哉地喝糖水。
许七安献宝地将桌上另一杯给她。
许七安回来了啊,有没有从魏公那里打听到什么?
他今日从案牍库出来就去找未然了,门下说她不在,去了浩气楼,猜测此去应是跟他有关。
未然没有,他让我自己去查。
摆明了不告诉她,就是让她保有好奇。
未然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虽然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未然的举动可是代表了对他的关心,这才是让他心情甚好的原因。
许七安我查了案牍库,临渊关战役发生在打更人成立前,文字信息一概没有,只有口口相传留下来了一些,要想知道更多,得进到吏部。
未然偷偷进去?
她一向提倡使用简单粗暴的方法。
许七安好主意,你想得到大牢体验卡一张吗?
未然不然呢,你有别的办法?
许七安我再想想吧。
许府有人登门做客,来人正是帮助许七安破解桑泊案的功臣李妙真。
她们此番前来京城是来找许七安帮忙的,但是许七安跟她一样,喜欢隐藏身份,这不,骗李妙真说自己是许新年,最近在书院准备春闱。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可巧被冒充身份的许新年也在家。
作为姑姑,还是应该象征性地保护一下侄子,所以未然让玲月找借口把许新年骗出去避避风头。
未然也以为许新年听话出去了,直到她看到玲月和姐夫在许新年门口听墙脚。
许七安恰好这个时候回来,眼睛一转也凑了上去八卦,唯有站在不远处的未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许七安几人一人一句谴责许新年时,许新年赤果果的被人从屋内扔了出来,连个遮蔽也没有。
未然恭喜你,为二郎本就不平的人生又添了一道坎。
她拍了拍许七安的肩膀,语重心长。
许七安也是个鬼才,即使李妙真已经有所怀疑,依旧面不改色地忽悠,不仅让李妙真确信三号就是许新年,还对伤了许新年一事心有愧疚,还赔了钱给许七安。
一套连招让未然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