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短暂尴尬后,小夭便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自己和哥哥一向亲密,这不算什么,这没有多大事,难道要因此而之后和哥哥避嫌吗?
不,她做不到,不可以,自己现在只有哥哥了,为什么连仅有的也要避嫌,也要替别人考虑,想到这里,她想要任性一回,不再去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开心。
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她便出去和玱玹一块吃饭了,在小夭拿着筷子发呆愣神之际,玱玹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快吃。”小夭笑笑,继续一小口一小口吃饭。
玱玹想了想说:“你这样每天闷闷不乐也不是办法,找点事做,或者出去玩一玩可好?”
小夭听他这样说,放下了筷子,坐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缓缓开口:“不需要哥哥,我只是需要时间去疗伤,时间再久一点就好了,我现在不想做什么事,也没心情出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哥哥有空多陪陪我就好,我只要哥哥陪着就好了。”
“好,我当时会陪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我现在是全天下的王了,能给你以前不能给的东西,这几年我刚登基,朝中诸事繁多,还有很多人想趁乱造反,等过几年一切都稳定了,我就带你出去转转,我们一起回朝云峰看看,一起去四处走走看看,云游四海,好不好?”
小夭边抹眼泪边回答哥哥:“好,那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许骗我。”说着,抬头看向他,嘴巴撅着,一脸委屈的样子,玱玹心疼地用手帮她擦眼泪,又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君无戏言。”小夭并没有介意他这个举动,反而继续抱他越来越紧。
一旁围观的金萱和潇潇都心絮复杂,但不一样的是,潇潇只管维护玱玹的利益,只要他高兴,她就无条件去做,去帮他。而金萱则多了一份心酸,她很早就看出来玱玹喜欢小夭,看他为小夭和涂山璟在一起时的隐忍伤心,看他看小夭和防风邶出去玩时的落寞,她知道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是自己,是自己和小夭在一起,是自己带着小夭出去玩,可他不能,他必须把大部分的时间精力用于谋取那个位子,才能活下来。
就这样,小夭在紫金顶住了一个月左右,玱玹日日陪她用三餐,饭后拉她出去散步消食,还在这也弄了一个秋千,有空就推她坐秋千,像小时候那样,推得老高老高,这也是小夭现在为数不多会大笑的时刻。两人在这一个月里同吃同喝同睡,小夭感到无比心安,因为玱玹就在她眼前,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上朝,什么时候去看折子,什么时候和大臣商讨朝政,什么时候空了能陪她,这种确定性对被伤心的她无比重要,她需要这些确定性的东西来告诉自己,这世界上是有东西不会变的,涂山璟食言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比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