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我为小姐性情所倾倒,寤寐思服,我以为,你我言谈投契。
窦昭况且你我家世并不相称。
邬善我并不在乎家世门第
窦昭李义山曾云‘清泉濯定对花啜茶,都是煞风景的不雅之行。’可我日日如此,却觉得快活自在,但这种快活,是不被名门望族所允许的。
邬善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窦昭刚要回应,却见邬善迅速蹲下,脱下鞋子,将脚探入水中
邬善正因未有,我更心向往之,我既然爱重小姐性情,我自当拼命呵护,绝不会让那些桎梏伤了你。
窦昭只是邬公子,被祖父调任太常寺丞,可与你知会过,邬公子自己都身不由己,又何必想着要护着谁呢?惟愿公子身体常健,仕途昌顺,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他转身拿起自己的鞋子,穿上后又拿起木工,递给窦昭
邬善此礼物是我亲手所做,不仅是谢礼,也是回联,请务必收下。
窦昭望着邬善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手中的木工,仿佛带着邬善的温度,让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邬善手持酒杯,任由往昔与窦昭共度的时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点点滴滴的记忆,似有魔力,让他不自觉地一杯又一杯。此时,酒杯中的酒已见底,可关于窦昭的回忆却愈发浓烈,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放映,每一个片段都像一把小锤子,轻轻地敲打着他的心房。
邬善酒呢?来人!我的酒怎么还没拿来
苏怜星听到那带着怒意的声音陡然响起,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旋即稳了稳心神,端着酒水缓缓走进屋内。
苏怜星公子公子,您的酒来了
乌善醉意正浓,脚步虚浮不定,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栽倒。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忙伸手搀住他的胳膊。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里像是笼着一层薄雾,迷离又恍惚,仿佛在这醉人的酒意中,连眼前的方向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苏怜星公子,您喝醉了
苏怜星在心底默默思量:这便是邬善公子了,果真如玉温润,生就了一副谦谦君子的容貌,一颦一笑间皆是温和有礼,确实是位难得的好人物。
苏怜星的脸颊微微泛红,呼吸急促,小心翼翼地扶着邬善。邬善一只手轻轻搭在苏怜星的肩膀上,手指微颤,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滑下,那只手一路游移,轻轻握住了苏怜星的手。
苏怜星身子微微一颤,想要抽回手,却又被邬善紧紧握住,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拂过丫鬟的脸颊,指尖顺着她的鬓发滑下,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醉意。苏怜星紧张地咬着嘴唇,眼神慌乱,想要挣脱,却又被邬善紧紧拉住,两人的身体微微靠近,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苏怜星内心骂道
苏怜星不是吧……
苏怜星眼疾手快,用力将邬善向后一推。刹那间,邬善的身体向后仰去,紧接着便沉沉地陷入了梦乡。苏怜星望着突然睡过去的邬善,只觉得心中一阵后怕,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着逃过了一劫,一颗心依旧怦怦直跳。
下一刻,苏怜星只觉眼前忽然一黑,竟也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缓缓闭上了双眼,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