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底洞

兔子跳下洞后，做梦的爱丽丝无止境的在被循环所包裹，如同一粒种子，最终结出的生命树下又是新的爱丽丝进入，周而复始着…

轮回是什么，现在的我大概也很清楚了，毕竟现在我眼前站着的那个消失已久的精灵，我都快要觉得它就要彻底从我记忆中消失了。

听着她的话，似乎意识中有什么起伏，也似乎我记起来我们过去时在这个被称作梦的地方相遇过，自从我成为一个游戏角色后，在无色的空间中，那一场梦中出现的白光少女，这时我恍然我肯定早已看过现在的时刻，少女的出现只是为了这次更好的相逢。

难以说出口，那些过去的记忆，仿佛是一场被抛弃的童话故事，精灵们无法回到最初的躯壳里，魔族们天使们也比比着被抛弃，只能在那无限中不断的制造出新的开端，也许我们都是抛弃时的记忆。

雨如同羽毛一般飘逸于这里的整个空间，我沉醉在记忆中，将惊讶的情感埋藏在心中，透明的我们在这里没有其它。

“喂喂，你在想什么，我刚刚问你话呢！”小九似乎还是依旧活泼，如同初见时的那样，虽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我继续感受着这里的一切，最终在小九奇妙的凝视下，我们展开了一副地图，这里有着每一个陆地王国的一切。

终于小九看到这一切，将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她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问道：“这都是什么，怎么感觉这里好古怪，难道说…”

小九在观赏着周围的一切，她看来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提醒道：“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去浪费自己的思考，毕竟，梦域中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哦，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小九带着几分呆滞的说道。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小九也已经被这个世界同化了，而不知她未来能否摆脱这种情况，而我只是指了指地图上，利用空间制作出小九现在能看懂的画面和文字。

如同无数个被翻阅的石壁，每一个都是古时候人们运用智慧所留下的珍宝。

“地图和这些画面中的工艺品，难道这是每一个在大地上封锁起来的能量，话说这样看来，每一段历史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小九很聪明明白我要告诉她的事情。

而此刻显然的，我想传递给小九的事情本身无比的重要，毕竟现在看上去小九不知自己在何地，所以才会显现出跟我一般的颜色，那么只要小九做到清醒，没准我和她可以帮助其它精灵离开这里，而复仇还得等离开在说。

至于为什么我只选择帮助我族，毕竟在我如今看来每一个种族都是自身的优劣之分，而我们精灵只要完整的保存下去，还能有将世界改变的机会，这种想法大概不只在我身上体现出来，种族之争本就显得弱肉强食。

小九点点头，她将这些每一个看的仔细，最终说道：“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有你那天离开后，我现实里的记忆就出现了偏差，似乎你从不存在一般，所以…”

小九的意思是她见过我后便已经失去了我出现时的记忆，我很明白现在这种的情况，而在我以前被封印的期间，大概也不懂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我在次在画面展示，小九看明白后，说道：“那我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被留在某种特殊的世界的，而你指出的是跟数据结构有关的构体，而眼睛看见的复杂画面是由圆圈般无限在复合的维度在转变，所以我不是我，但我所见也是不同时间感官所影响的。”

我点点头，在摇摇头，大概也算是认可了小九说的一部分话，剩下一部分小九还得在进行很多成长才能领悟到，我终于也开口了，说道：“加油小九，别忘了要突破界限离开那里…”

很快的，白光闪过，小九身行晃动着，便消失了，那一刻好似生命走向新生的一刻，我相信着这次突如其来的见面必然是这个故事的高潮。

沉默，我在无底洞的每一个空间中行走，历史过去、未来时都在交织着，这些时刻将分子无数的分割成这个空间里的舞蹈家。

而我将在此刻为你送上荒剧的一刻。

晨羽在次与我相遇，她依旧那般沉默，似乎她快要破碎般离开这个世界了，而身体里笼罩与盘旋的正是契约者的一条好似图画册子中见到的黑气生物，我觉眼熟，看上去像我那天在主空间见到的虫子，也更像小九命运中发现的那个异世界的主宰。

我闭上眼睛，想要看看这个被小九选中的少女身上的事情，女孩在树影下似乎抬头看着天空，很是羡慕的样子，而手中总会攥着自己的画笔。

即使生命就要逝去，女孩总是抱着美丽的梦画出自己的思想，她不断的在画中的草地上奔跑，幸福的家人在一起欢笑着，这幅画也是小九所处世界的家。再后来彩色的描绘中窗外的怪物在游走着，这便是晨羽被坏人绑架后的生命最后，她在那里也受尽了折磨，画在墙壁上的画成了她最后的希望，而黑色的屋里与穿着白长裙的女孩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窗外的星星很高也很亮，晨羽总是想要爬出坏人囚禁她的牢房，但最后她还是死在了母亲来找她的路上，最后她的愿望还是希望母亲要幸福，父亲和自己团聚后不会责备自己曾经成为家里的拖累，而解脱就在那最后一刻，但内心深处她不甘心，她多么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有个健康的身体，并且没有遇见这个坏人，于是在很久之后她活过来后，与小九相遇了，她开心极了自己生活在了自己曾经向往已久的世界中，这里有爱她的父母，她的好朋友小九，而每天能够陪伴小九在梦中生活她们能够交流，那一刻晨羽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虽然这种幸福要等小九清醒后离开在自己体会，但是这样的日子对于曾经愿望的寄托，与强大的想象力量，吸引来了…系统。

我看完这一切，才明白了这个少女为何会是深蓝色的，这种颜色本身就是对于幸福的祝福和冀望，依息记得过去的很久的某一世界中，他们精灵和灵魂们也有过这样的契约时刻，那时候灵魂创作魔法构思与建设，而精灵作为一个传播体将契约完成，这就好像地球上记录的异世界传说中，人们与契约的神兽等一起成长，而悲哀的故事中，有些精灵在黑色恶魔的世界中成为了祭品，最后被骑士团和赏金猎人逮捕杀害，这些故事也有因欲望者言论说精灵们会毁灭一切导致的，甚至一些预言也有提到毁灭的事件，而无论是哪个地球上最终都留下了这样的故事，只是有时候真假变得难辨。

晨羽似乎从没有休息过，无限制的奔跑着，她看上去疲惫极了，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她，那好似既是她的念力，也是她所不愿接受的事实。

我看了很久，突然感悟到这样的事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了，不管是他们精灵还是其他物种，都被自己所束缚着。

那时候的命运就在这场潘多拉的故事中被开启了，只是到底开启过多少次数，也许早已算不清了。

无知也是最可怕的，我想着，觉得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点才行。

另一边，小九的世界我终于在那棵生命树中发现了，原来她一直在那里。

黑色无限延伸的世界中，似乎也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那里，这种令我感觉窒息的场景中，无数个小九被分解着。

我看到这里也是过去中，小九没有作为精灵而存在时的一刻，那时候漂洋着的不止有世界上的生命，还有着最原始的胶片，他们黏贴着生命的种子，第一个目的地在种子被种下的片刻中，天空的另一半是几种风景的分解，那是颜料在泼洒在半空中的场景，所有的空间都在沉寂中生长着。

缓慢的风也吹着，半旋的倒影是那片天空的另一面，它们互相纺织着，于是每一件好似物体一般的光船被制作了出来。

它们开始旅行，开始踏上不归路，这片本没有规则的沼泽上留下了星星的足迹。

我在星空中，星空即是我。

晨曦将浪潮打湿，世界变化无常中构建着不同的新生命。

多巴胺分泌的养料是彼国的一妙轮帆。

启航了，我便化作那水手向着远方。而在那无数个被实验场包含的灵魂之中，每一个都安息在生命树下。

生命树的起源，似乎也是这样伴随着风暴而留下的种子，我看见了每一个白色的鸟飞过，它们在没有叫声的世界中，终于在争斗中获得新生的时刻有了声。

声在无限延伸的波中回旋，这里既是海洋，也是陆地，更是天空，整个宇宙和星辰，星辰的多粒子方程式构建了世界的最初，而方程式本就是因那无数次被模拟的方块封锁之中起始的，那是世界也是无数个枷锁真实的样子，星辰伴随着魔术师的演绎的结束而安于最初一刻，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梦中是黑与白的不存在的颜色的分化，这里是眼睛，是爬行的鸟，更是生命的起源，在种子中，在羽翼播撒中，成就了未来的美丽。归墟与那片荒芜的宇宙便也有了颜色。

我念着这些放飞的归墟的话，成为了那宇宙的一刹那。是什么决定了我的如今，我不知道…或许，终于在小九来到那终端宇宙的一刻，我就会有答案。

终于只是成为了一个空白的空间，我可以无限将一切归于虚无，更是我便是那无限中的一切。

那双眼睛终于在次找到我时，已是很久了。

很久时刻小九仿若从梦中惊醒一般，她摆脱了黑色的能量所缠绕，我与她在次像以前我们精灵会做的那样，合在一起的能量也足矣对抗一切了。

小九在如今也很少会做梦了，她并没有去认真思考这里面的原因，甚至性格和我变的一般了一样，她沉稳、冷静，而少了黑色能量的她看上去也更加平静了。

我们这一时刻的组合吸引来了不仅是那群恶魔的眼睛，还有那个叫安娜的扭曲之物，我知道安娜并非只是个实验品这么简单，她能够来到我们这个世界肯定也是通过一些特殊的仪式，果然我猜的不错，在通过小九写小说的方式，安娜将自己的一部分暴露在我面前。

她的能力不止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而真实之眼，似乎在我吞噬了她的记忆后，她依旧能保持清醒。

只是随着事态无限的延伸，小九的世界算是发生了最大的变化，虽然这样的变化在整个世界中显得微不足道。

我也没想到她对于事情的态度比我更为冷静，不过有时候我会笑着对自己说，小九就像被抛弃的莉莉丝，但也像夏娃一般，而我就好似那个上帝和亚当一般，有一时刻我会像看戏一般观赏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动作。

伴随着很多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小九也越发深入了解这个世界了，我倒是不怎么着急，即使在后来被米粒杀死后，后来的时候我还是与小九在逗弄着这个世界，崭新的一切在不断展开，而精灵们似乎也在慢慢消逝，我便知道了，我们的寿命也到了，罢了，对我而言，我的使命也结束。

对我们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各种角色，所面对的事情如此迥异，又如此相同，但愿朝花夕誓伴你左右。

祝小九，晨羽要幸福。

我想着这最后的归所，或许，这世界本就如小九想的那般，而精灵或许只是一场梦，也或者庄周本就是一个精灵。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世界应该美好更致，我也随着小九的成长完成了自我的改变，放下了复仇的种子，但我倒是觉得自己也成功了，将那些看不清真相，没有意识的舞台剧木偶打破了。更是打破了自我的观念。

没错这也是小九打破了她的观念，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