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内的朱厌来不及细究那是什么,就被地上的哀嚎声惊了下,快速赶回济心堂内,药炉还在沸腾着,但医馆内却躺了一地的人,离仑站在雨中,小鸾鸟陪在他身边。
小鸾鸟对着朱厌指了指旁边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的妇人道:“只是杀了些手染过恶的人,其余的只是受伤晕厥过去了。”
只是那正在啼哭的妇人不知为何竟然将在襁褓中的婴孩轻柔的放下,起身哭喊着朝离仑和小鸾鸟打过来。
离仑冷哼了声,抬手便要一掌扫过去,朱厌飞身至妇人身前,情急之下一掌打向离仑。
离仑倏的被那一掌击中,撞上身后的墙屋,大口吐着鲜血。
小鸾鸟则是在妇人扑过来时被离仑往身后挡了挡,小鸾鸟看着那妇人的模样心知应当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跑到襁褓前看了看婴孩。
小孩子脸色青紫,气息几乎快要消散,应当是刚才强劲的妖力使得原本就极其虚弱的婴孩应发了连锁反映。
刚想要给婴孩渡点妖力时就听到撞击声,回头就看见离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瞬间就不管什么婴孩不婴孩了,立即跑过去扶起离仑。
朱厌则是意外,他的这一掌分明并不强,至多就是挡住离仑的攻击,绝对不可能重伤到他的。
小鸾鸟有些错愕的看着离仑被打伤的手臂上冒着火星子,如同烈火般灼烧着离仑的皮肤,顺着经络不断向上燃烧着,可想而知作为树的离仑该有多疼。
小鸾鸟不断的输出妖力当发现无法熄灭时,只能尽量延缓时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朱厌。
但朱厌同样手掌冒着火星,不断沿着他的手掌向手臂蔓延,最后没入胸口,而后朱厌捂着胸口看着也是痛苦不宜。
离仑就着小鸾鸟的手站了起来,离仑疼得面容苍白,血色尽失,咬牙扶着肩膀与朱厌对持而立。
离仑看向朱厌的目光充满不解,有受伤,有不可置信。
“你竟然为了残杀同胞的人类,伤出手我?”
朱厌看着满地倒着的人,和那被放置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婴孩,还有身后刚刚因着妖力晕倒的妇人。
开口道:“伤害妖的是地牢里的人,这些只是一些无辜的普通百姓而已,我……”
“朱厌?!离仑并没有杀好人,还有你是不是触碰了刚才他们口中的无烬木?你不知道离仑是槐树吗?”
小鸾鸟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们现在要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燃烧着火焰的离仑和身上亦有火焰燃烧的朱厌吗?
“人都一样,都痛恨妖,伤害妖,看不起妖!”离仑固执的怒喝道。
不想再听朱厌说些有的没有的大道理,直接就带着小鸾鸟离开医馆,往大荒前行着。
离仑带着小鸾鸟回到自己的诞生之地槐江谷,小鸾鸟哭得眼眶红红的,不住的担心着离仑,害怕离仑和帝江一样消失在她面前。
一开口声音就哽咽的不成样子:“离仑你不要死好不好?”
离仑看着委屈巴巴看着他的小鸾鸟心情不是滋味的,原本被朱厌伤了的心,有些好受些了。
出声安慰着小鸾鸟:“你放心吧,我可是大妖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只是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