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版:失控序章——唐三未入的荒诞轨迹
道封的赤金纹路在斗罗大陆的晨雾里消散时,弗兰德正蹲在史莱克学院的破木门前,数着昨晚从赵无极那“借”来的半袋干硬麦饼。他盘算着今天招生能捞多少铜魂币,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痒——那是细胞们在他体内苏醒的第一声宣告。
“老东西,数数都这么慢?”指骨的声音尖细得像蚊子哼,“再磨蹭,麦饼都要被你胃酸消化成屎了。”
弗兰德猛地攥紧拳头,以为是魂力走火入魔,可下一秒,手腕突然不受控制地翻转,半袋麦饼“哗啦”撒了一地。他想骂娘,喉咙细胞却故意收紧,只发出一阵“咯咯”的鸡叫,引得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
一、招生现场:唐三的擦肩而过
招生日的太阳刚爬上山头,弗兰德就被细胞“押”到了歪脖子树下。木牌上“只收怪物,不收废物”的字被昨夜的露水浸得发涨,他盯着那行字,心里盘算着:至少得找个魂力30级以上的,不然这破学院迟早要关门。
第一个来的,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
少年背着个旧包袱,黑发黑眸,站在阳光下透着一股沉静的韧劲。弗兰德眯起四眼猫鹰的武魂真身,扫了眼少年的魂力波动——30级,蓝银草武魂,左手藏着的魂力气息……不对劲,是双生武魂?
“这才是……”弗兰德刚想说出“像样的”三个字,喉咙细胞突然发力,声音猛地拔高八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哪来的小屁孩!蓝银草也敢来凑热闹?滚!”
少年愣住了,正是唐三。他攥了攥藏在袖中的玄玉手,刚想解释,弗兰德的脚突然被细胞控制着抬起,对着唐三的裤腿就是一脚——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驱赶意味。
“院长?”唐三皱眉,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魂力很强,可这态度……
弗兰德急得在心里嘶吼:“我不是要赶他走!这是双生武魂!是天才!”可身体完全不听指挥,手臂挥得像赶苍蝇:“赶紧滚!再不走,我让你尝尝猫鹰的爪子有多尖!”
细胞们在他体内笑得猖狂:“老东西,天才哪有废柴好玩?留着他,你还怎么当我们的傀儡?”
唐三沉默地看了弗兰德一眼,转身离开了。他走远时,弗兰德的眼睛被细胞逼着眨了三下——那是他原本想给唐三的“通过信号”,此刻却成了目送的嘲讽。
弗兰德盯着唐三的背影,心脏细胞故意加速跳动,疼得他弯下腰。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二、“废柴”们的入场券:细胞主导的狂欢
唐三刚走,招生现场就成了细胞和骨骼的游乐场。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孩怯生生地递上武魂觉醒证明:“院、院长,我叫石头,武魂是……鹅卵石,魂力21级。”
弗兰德想摆手让他滚,手臂却被细胞拖着,重重拍在石头肩膀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刚才对唐三热情十倍:“好!够硬!比赵无极的脑袋还硬!进来!”
石头懵了,手里的证明差点掉地上。
接着是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武魂是只趴在她肩头打盹的瞌睡虫。“我、我发动武魂会睡着……”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
弗兰德刚想翻白眼,眼睛突然被细胞控制着眨了三下——按他自己定的规矩,这是“三票全过”。
“睡着好啊!”他的嘴像被提线木偶,笑得一脸灿烂,“打架时睡着,敌人都不忍心打你!进来!”
女孩抱着瞌睡虫,梦游似的走进了学院。
最离谱的是个叫狗剩的少年,武魂是株蔫巴巴的野草,魂力只有15级,却能对着路边的狗尾巴草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你这武魂……”弗兰德刚想说“是我见过最废的”,嘴巴却突然张大,吼得整个村子都能听见:“野草怎么了?野草能在石头缝里长!有韧性!进来!以后你就是史莱克的‘植物外交官’!”
狗剩吓得一哆嗦,怀里的野草突然抖了抖叶片,像是在欢呼。
一天下来,弗兰德的录取名单上挤满了“鹅卵石”“瞌睡虫”“野草”“泥鳅”(一个武魂是滑溜溜泥鳅的男孩,魂力18级)……唯独没有那个本该属于史莱克的天才。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那群在学院里东张西望的“废柴”,膝盖骨还在幸灾乐祸:“瞧瞧,多热闹,比那个闷葫芦唐三好玩多了吧?”
三、85级的力量:失控的双刃剑
半个月后的深夜,弗兰德突然在睡梦中疼得打滚。体内的魂力像决堤的洪水,冲得他经脉生疼——细胞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把他的魂力硬生生从70多级拽到了85级。
“爽!老东西,现在你也是魂斗罗了!”心脏细胞兴奋地狂跳,“以后打架,我们帮你‘使劲’!”
可这“使劲”,是细胞们的另一种恶作剧。
一次遇到抢地盘的恶魂师,对方嘲笑史莱克“收了一群废物”,弗兰德怒极,想发动“风刃列阵”。85级的魂力在体内翻涌,却被细胞故意引向四肢——风刃没出来,他的手脚突然疯狂挥舞,像在跳一支诡异的舞蹈。
“这老头是疯了?”恶魂师们笑得前仰后合。
弗兰德气得浑身发抖,想凝聚魂力护盾,皮肤细胞突然松弛,护盾像破布一样散开。眼看一道魂技就要砸中他,石头突然抱着鹅卵石冲过来,大喊:“院长小心!”
鹅卵石被弗兰德失控溢出的魂力裹着,“砰”地撞在魂技上,居然硬生生挡了下来。石头被震得吐血,却咧着嘴笑:“院长,我、我挡住了……”
那一刻,弗兰德的喉咙突然能发出声音了。他吼道:“蠢货!谁让你冲上来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四、道封的观测:失控中的羁绊
道封的声音在弗兰德意识里响起时,他正蹲在溪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细胞故意让他的眼角耷拉着,像只丧家之犬。
“后悔吗?”道封问,“如果没赶走唐三,现在或许……”
“不后悔。”弗兰德打断他,声音沙哑,“那小子是天才,该去更好的地方。”他想起石头忍着疼挡魂技的样子,想起瞌睡虫女孩偷偷用武魂让恶魂师摔进泥坑,想起狗剩指挥着野草缠住敌人的脚……这些孩子,笨得像块石头,却比谁都护着他这个“失控院长”。
细胞们似乎被他的话触动了,没再捣乱。弗兰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轻声说:“喂,你们这帮混蛋……下次打架,能不能别让我跳舞蹈?”
肋骨“哼”了一声,却难得没反驳。
道封的赤金纹路在虚空中闪烁,观测笔记上多了一行字:“当‘失控’与‘守护’交织,废柴与傀儡,或许能拼凑出另一种‘怪物’的模样。”
弗兰德不知道道封是谁,也不知道这场身体的反叛何时结束。他只知道,明天早上起来,细胞大概率还会让他把麦饼撒一地,骨头还会让他走路顺拐——但那又怎样?
他站起身,朝着学院的方向走去。破木屋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听见石头和狗剩在吵架,瞌睡虫女孩的呼噜声像只小猫。
弗兰德的悲催之旅,还在继续。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里,多了点连细胞和骨头都夺不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