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邱一复述了一遍他的话，语气却从陈述变成了疑问。
这些可都是设定里没提过的东西，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工作人员的话，他怎么能随便进出这里。
也许是邱一上下打量的目光有些太显眼，门口的莫弈皱起眉，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别碰我的柜子，其他的随便你们——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如果想离开这里的话，这里可没什么你们需要的线索。”
说完这些话后他就转身离开，再次消失在了邱一眼前。
“真奇怪。”邱一转过头和莫弈对上眼神，“莫医生，你觉不觉得他刚才的语气怪怪的。”
“我想这里应该的确有线索，不过具体还要找过之后才知道。”莫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目光仍旧停留在写有自己名字的那扇柜门上——即便他们都很清楚，这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邱一不信刚才那个莫弈说得，他的柜子里一定有什么，否则为什么不让她们检查，而且那番话也说得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这里没有自己需要的线索。
只是邱一伸出手试着拉了拉柜门，柜子却毫无反应，明明看起来是没有上锁，可是柜门却完全没办法打开。邱一只得作罢，转头去其他的柜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开然后找到些线索。
莫弈则是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轻轻关上门后带上了门内的插销，从里面锁上了门，“安全起见，我先把门关上了，这样等下如果出现其他人我们还有缓冲的时机。”
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邱一也不怀疑有它，继续翻起面前的柜子。
这大概是个列车员的柜子，里面放着员工守则和工牌，相片和名字的位置已经模糊不清，完全辨认不出工牌的持有者姓甚名谁又长什么样子。不过这也不重要，邱一更在意那本员工守则，刚才那位清洁工大爷就和自己提起过员工守则的事情，还差点因为这个露馅，她可是一直惦记着要找到员工守则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的。
“莫医生，我找到了员工守则，我们一起看看吧。”她转过头，“这里面应该会有其他线索，刚才我去前面车厢的时候听见其他人提起——”
邱一的话顿在嘴边，因为她看见莫弈轻轻往外一抠就打开了那扇刚才自己一直没能打开的柜门，门上写着的莫弈二字在此时格外显眼。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没有继续说话。
“你说什么？”莫弈像是没听清邱一说了些什么，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那副如出一辙的浅笑，“我打开了这个柜子。”
这是属于莫弈的柜子，那如果是另一个莫弈来打开，那理所当然地可以被打开。
她有些开始相信刚才那个莫弈的话了，也许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存在谁真谁假，只是不同世界里的投影。
可是001还没回来，没有给她带回一个确切的答案。
邱一此时开始觉得，也许真的不能相信这班地铁上的任何一个人，在困境中，永远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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