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追着小姑娘出了陶艺工坊，在她要上车的时候拦住了她的车门，“乖乖……”
他们隔着车门站着，明明离的很近，沈翊却觉得遥不可及。
“怎么了沈老师？”她眉眼弯弯没有一点儿惊讶，语气平淡极了。
“你……”沈翊心口堵得难受，看向小姑娘的眼神脆弱而又复杂，眼眶红的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他该知道的，她没有将碎掉的小蝴蝶放在心上，被影响到的只会是他。
这样的认知让沈翊心口发冷，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小姑娘手腕的手，怔怔地看向她，眼眸中说不出的哀伤。
他不愿意相信昨天在他怀里撒娇胡闹的小姑娘不喜欢他，却也无法说服自己他在万青姝那里很重要。
爱情没有唯一的解法，却有唯一的答案，答案对了，过程重要吗？
看着远去的车辆，沈翊有了答案，在爱情这道题里，万青姝是他心底唯一的答案。
可他却没有交出一张完美的答卷，不够好的从来都不是她精心制作的小蝴蝶，而是没有和她同频的沈翊。
再次回到陶艺工坊，沈翊情绪平稳了许多，仍是一惯的温文尔雅，阮芳芳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具体来说，是冷漠了很多，那双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多了些审视，整个人都压抑了很多。
“沈老师和万小姐……”阮芳芳试探性的问道，两人在车前的情形她并没有错过。
“还是叫我沈警官吧。”沈翊语气平缓，想到她之前意味不明的话，神色都冷了几分。
阮芳芳一愣，随后点点头，“好。”
“万小姐，是我的爱人。”沈翊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蹲下身去捡碎掉的陶瓷片，“麻烦帮我拿个袋子。”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杯身碎成了多片，而那只蓝色的小蝴蝶却完好无损，漂亮极了。
阮芳芳神色有一瞬间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将袋子递给他，语气温柔，“其实，碎掉了可以直接换掉的。”
沈翊抬眸看向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是一惯的平和却莫名有些尖锐，
“我不是你，做不到的。”
阮芳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小白花形象，“沈警官怎么这样说啊？”
不欲和她多言，沈翊仔细地将每一块碎片装进了袋子，小蝴蝶很漂亮，他能看出来她有多用心。
那样没有耐心，对什么都三分热度的小姑娘，能一次次耐着性子尝试已经很难得了。
……
和杜城一起出了黄韬工作的剧本杀游戏馆，沈翊找到了他一直探求的答案——表演型犯罪人格。
一切都解释通了，有趣又危险，天生坏种，小姑娘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
通知完李晗查一下阮芳芳的过往，杜城转身就见沈翊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手里是从陶艺工坊带出来的袋子。
“眼眶这么红，你失恋了？”
沈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径直上了车。
“你……”杜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自己又长一岁了不高兴？
杜城上车后，沈翊看了眼手里的袋子说道，“我想请半天假。”
“行，我顺路送你回去。”见他这状态，杜城也说不出什么驳回的话，全年无休，半天假他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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