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沈翊在身边的缘故，万青姝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沈翊已经不在了。
她没有闹，只是乖乖地趴在抱枕上想事情，她不是没想过消除所有痕迹，可是那样……她就太干净了。
苏清婉不可能那么干净，她有动机有仇恨，只有没有任何证据，才是最合理最完美的结果。
“想什么呢？”沈翊一进来就见小姑娘趴桌子上在发呆，乖乖的，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她歪头，“在想什么时候能结束。”她已经在警局待够了，没有证据再怎么怀疑她都是没用的。
沈翊认真地看向她，“快了。”最起码今天的事情快要结束了，没有证据，不可能把她一直拘在这的。
“你……养母在外面，要见吗？”沈翊坐下，凑近她，语气温柔又带着怜爱，这是他的小朋友。
刚刚他离开也是为了去听杜城的问话，想要进一步了解她轻描淡写的过往，不发一言听完了那位的描述，沈翊心口堵得难受。
什么叫做不想耽误她便解除了领养关系，沈翊不敢想十二岁的万青姝如果没有恰巧被找到，她会经历什么，再次回到孤儿院还是被别人收养。
无论哪一个，他的小姑娘都会受伤，十二岁，已经足够明白很多事情了，更何况，孤儿院的经历只会让她明白得更早。
万青姝有一瞬间的怔愣，她想要冲他笑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沈翊心疼地把她揽进了怀里，“不笑了乖乖，我们不笑了。”
“……我……那不是我的……是苏清婉的……”小姑娘语气里的哽咽让沈翊心口发疼，他抚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是……万青姝，不是……他们的婉婉。”沈翊给她擦着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他突然想到那天他叫她“婉婉”，她愣了下要他叫她的名字，他应了她。
她这样回答的，她说，是呀，我是万青姝。
万万是婉婉，又不是婉婉，这一刻，沈翊才知道其中含义，婉婉是苏清婉的婉，不是万青姝的婉。
“好，是万青姝，是沈翊的宝贝，不哭了好不好。”沈翊声音沙哑温柔地哄着小姑娘的情绪，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这是他的乖乖。
小姑娘情绪缓了好久，不哭了眼眶还是红红的，沈翊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温柔，“不怕了乖乖，沈老师一直在。”
一直到那人离开警局，万青姝都没有见她，就像她说的，那曾经是苏清婉的妈妈，但从来不是万青姝的。
十二岁的苏清婉被她放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拿到钱用黎家的律师打了官司也是事实。
或许她对她是有点儿母女情的，但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这点儿情意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小叔说了，她是黎家的人，她的爸爸妈妈很爱她，只是他们离开了，不能再保护她了，但小叔会代替爸爸妈妈永远保护她。
他说，她叫黎清婉，是她妈妈取的名字，“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她希望她的女儿漂漂亮亮地长大。
他还说，小叔来晚了，让我们小碗害怕了，以后不会了。
哪怕那时候他还没从一夜之间变成孤家寡人的阴影里走出来，黎小碗没有爸爸妈妈了，而他也没有大哥了。
他想，如果他不出国，黎小婉是不是就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这是他大哥的掌上明珠，他黎家的千金，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去。
只是不曾想，他一找便找了十年，他想，再找不到小婉，他就要撑不下去了。
天才和疯子，也就一夜之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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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的会员】（等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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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今天更不下去了，这两章很慢，就是边写边哭【擦眼泪】哭得我眼疼，就是写得我很心疼。
一开始的框架就是这样的，只是我没想到写得时候会这么难过，包括小叔，包括女鹅，我很难过，有一瞬间后悔给她这个背景。
可是整个基调她别扭的感情，缺乏归属感都在为这里铺垫，可真到了这里，我好难过【大哭】，我好像在心疼她的过去，也在心疼小叔的过去【抹眼泪】
呜呜呜我不是亲妈了呜呜呜，我明明在写小甜文，可是我怎么能铺这么多悲伤的东西【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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