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赤练的算盘落空了。当楚幽篁看到凤伍娘脖子上的印迹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吃醋,而是深深的心疼。甚至做为正房的他还训斥了赤练。
赤练也乖乖巧巧的听着,不敢顶嘴。
之后的日子,也很是顺遂,他们一人一天,不争不抢(明面上)很是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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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楚幽篁去上值,凤伍娘趴在赤练怀中听着他弹琴。
琴声骤然停了下来,余音仍在屋内回荡。赤练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凤伍娘抬起头,从赤练的怀中坐直,疑惑地问道:“嗯?怎么了?”
“我刚才又听到了一个心愿,只不过……”赤练缓缓的说道。
凤伍娘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个心愿我不知该如何实现,而且这个许愿的人曾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恩。”赤练如实相告。
凤伍娘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说道:“不如你将她的心愿说出来,我来参谋一下?”
赤练点了点头道:“好,她求能够摆脱她酗酒暴戾的丈夫,想让我杀了他。”
凤伍娘皱了皱眉,不解道:“可是摆脱她那酗酒暴戾的丈夫,不挺简单的吗?报官和离啊!衙门又不是不可以和离,只要你有证据,衙门可以直接断案让两人和离的,又何必来求菩萨?更何况让你手上沾染杀孽缘。”
这也是赤练不解的问题。
“难不成衙门不给合离?”
“可是,不应该啊!没听幽篁提起过。”
赤练想了想,自己的大哥楚幽篁每天下职,都会会讲一遍衙门都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没说过有合离的事情,那就证明并没有人上衙门申请合离。
“伍娘,我想帮她,我想还了她的救命之恩,可是该怎么帮?”赤练问伍娘问道。
“不如,我们且先等一等,去观察观察一下她,找到源头再帮助她。现在贸然帮忙,你能帮得了一,却帮不了二,总不能你帮她一生吧!”
赤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伍娘说的没错,总不能帮他一世吧。
“好,就按伍娘说的办!”
当天他们就一直开始观察着杏仙,通过几天的观察,凤伍娘知道了,为什么他不敢报官了。
她和伍娘不一样,她从小到大在周围人的耳濡目染下,被灌输一种思想,那就是女人要依附男人,要顺从,要忍耐。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被深深地规训了,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依附心理。
她从小就被教育要服从,要忍受,对于家暴和欺辱,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抗,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反抗。
她除了求神告佛外,对于眼前的困境毫无办法,因为她根本建立不起来自救意识和独立能力。
伍娘把这些告诉了赤练,赤练沉默了片刻,思索着凤伍娘的话,顿时豁然开朗。
源头找到了是的,也很快就结束了,杏仙在临行前,还特意的来道谢。
她已经和伍娘最先看见时的状况完全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透露的自信,伍娘也听赤练说了,她不光和离了,还重新拾起了以前弹的琴,更是受邀准备前往神都进宫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