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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神的视角俯瞰，群山既不可怕，也没有炫目的美，只是一片紫罗兰色的药草，冬日的雪将它们变成冰激凌花，变成古老的玫瑰，献给冰岛的天空。”
——约恩·卡尔曼·斯特凡松《鱼没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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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最后一晚，明明回到房间时困意汹涌，但我却在被褥间反复辗转难眠。
床头的时钟指针划过凌晨三点、四点，月光爬上窗棂又悄然隐去，枕头被揉皱又抚平，
我翻身看到了地上那把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吉他，将它抱在怀里手指拂过印记，于是我想，在过去的日子里朴综星会不会也曾这样，想着想着才缓缓入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挂着青灰黑眼圈，靠着飞机舷窗倒头就睡，耳边响着引擎轰鸣声以及众人礼让着商务舱的声音。
为了回程落地时机场照能出神图，我们这些幕后工作人员几乎都是心照不宣地将头等舱让给艺人，所以我登机后就随便找了个经济舱的位置坐下。
霏霏“Jake前辈，你昨晚是不是也没休息好啊，等下出机场会有记者拍照的。”
沈载伦“没事的，我坐在这里也可以。”
霏霏“你确定要用头等舱换经济舱？”
话音刚落我似乎感受到两人目光在我脸上徘徊。
霏霏“唉，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
引擎的嗡鸣裹着忽强忽弱的对话声，在耳膜上轻轻震颤。
机身突然遭遇气流，安全带瞬间勒紧小腹，我半睁的眼皮黏着困意，朦胧中，邻座那人的轮廓在光影里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眉骨处晃动的光斑忽明忽暗，嘴唇翕动的残影与舷窗外翻涌的云絮重叠，那些没听清的字句，也化作零星的碎片，沉入混沌的意识深处。
沈载伦“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
头一直靠在一侧脖颈逐渐传来细密的麻意，像无数蚂蚁沿着神经线缓缓爬行。
我下意识地转动僵硬的颈椎，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响，随即下意识地将头歪向另一侧。
那人肩头的轮廓隔着衬衫硌得生疼，棱角分明的骨头如同飞机冷硬的窗棱，抵得皮肤微微发痛。
可我倏尔闻见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所有的不适都瞬间化作绵软的涟漪。
雪松混着柑橘的清冽香调，又是我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
沈载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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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仿若沸腾的漩涡，此起彼伏的尖叫浪潮中，粉丝们高举灯牌与相机将通道围堵得密不透风。
闪光灯在人群头顶织成刺目的光网，镁光灯的爆裂声与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交织，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身旁的霏霏在喧嚣的人潮声中悄悄拉底口罩问我。
霏霏“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柯玫）“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暴露在聚光灯的他们与我们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霏霏“柯玫，我其实在昨晚听你唱歌后很想问你，你报考翰林艺术高中的时候有想过要成为艺人吗？”
我愣了一瞬，
我（柯玫）“成为艺人不是我的初衷，我当时只是喜欢音乐而已。”
霏霏“那也可以像Jay前辈一样转型成为音乐制作人啊。”
不知为何，我笑得有些苦涩。
我（柯玫）“其实我当时是在翰林艺高的综合科，音乐早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在保镖和机场人员的疏散下，原本堵塞的通道豁然开朗，金属围栏外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突然变得遥远。
我攥紧霏霏的手腕正要迈步，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
霏霏“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坚持梦想的权利不是吗？”
霏霏“梦想无论何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EP17.别空港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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