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就躲闪不及被庆帝的霸道真气,和苦荷天一心法内力的波及下吐了血;
而后留着的最后一口气,也还被庆帝拉来做了挡箭牌。
——用来抵挡住了五竹和四顾剑刺来的剑,一剑刺入胸口,一剑刺入喉咙,死不瞑目。
庆帝先是心神一松,随即就是目眦欲裂。
他的儿子···
随即厌恨凶狠地看着对面的人。
一个用力借着太子尸体的抵挡推开了五竹和四顾剑,却被身后的苦荷一掌拍在了肩膀上。
见此,庆帝赶紧收敛心神,专心对战。
可到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故很快,在五竹的配合下,苦荷和四顾剑重伤了李云潜,而他们本身也被李云潜最终爆发的霸道真气震断了经脉,彻底沦为了废人。
四大宗师,至此四去其三,更是顺带着解决了太子。
见此,五竹也不再保留,招式瞬间凌厉了起来,
远处等待许久的陈萍萍,也终于再次扣下了扳机。
‘嘭’‘嘭’‘铮’三声接连响起。
只见李云潜的胸口血液如同鲜花般缓缓绽开洇湿衣襟,到了此时李云潜也自以为是地明白了是谁策划的这一切了。
目光如刀地望向范闲和陈萍萍,不甘的声音混着涌上来的鲜血传出:
“范闲,朕、朕自认为,待、待你们不薄!”
远处的陈萍萍神色淡然,双手却止不住颤抖地松开了手中的巴雷特。
随着“啪嗒”一声,陈萍萍眼角不自觉划过一丝泪意。
终于,他终于为小姐报仇了···
近处的范闲更是眼眶通红,泪光闪烁地对着庆帝道:“不薄?哈哈哈
你所谓的待我不薄,就是在我刚出生地时候,就联合神庙设计全京都的人来杀我和娘亲?
就是让我身份不明地蜷缩在儋州,不清不楚地生活了十八年?
就是自我来到京都,一次次地苦心算计,一步步地让我走向你为我规划的孤臣之路?
那陛下可真是厚待微臣了!
微臣,实在是受之有愧,今后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说着说着范闲眼中的眼泪如泉涌般落下,模糊了视线,可质问声缺依然缓慢而坚定地响起:
“还是你所谓的不薄,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将我的母亲叶轻眉鞭尸、碎尸,再用她的血肉来滋养这悬空庙的菊花!
在你让我亲手挖土移花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在心中暗暗得意着。
得意你让我和我的母亲见面了?
是不是在暗暗感叹自己的仁慈,竟给了我与母亲接触的机会?
更甚至,内库、监察院让我接手,在你看来是不是都是你对我的恩赐?
而我应该感恩戴德,拜谢陛下对我委以重任?
是不是?
啊!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不薄吗?
可陛下,您是不是高高在上太久,忘记了:
——这所谓的监察院、内库本就是我母亲创立的;
就连你的皇位,也是我母亲一手将你推上去的~”
被范闲撕开真相的庆帝眼神呆愣地看着范闲。
而一旁听着范闲的厉声质问,本来对范闲怒目而视,满脸不可置信的李承儒,却是缓缓松开了自己握紧的拳头。
原来,他竟是叶轻眉的儿子!
思及母妃的嘱托,李承儒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自己是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