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姨娘说的也对,我决不允许你们随意凌辱我父亲和哥哥的尸体。
你们不就是想要线索吗?
那贾管事的尸体,贾管事的儿子不都是线索?
哦对了,还有那日死在殿里的那个无锋。
这么多线索难道还不够你们查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毁坏父亲哥哥的尸体?为什么?
难道他们死了,你们就可以不顾他们的尊严了吗?”
看着情绪激动的宫子羽,宫尚角和宫远徵皱紧了眉头。
宫尚角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你说是雾姬夫人劝你昨夜将执刃和少主下葬的?”
宫子羽看着面色恢复平静的宫尚角,也跟着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不知所措:
“是,姨娘说,应该让父亲和哥哥早日入土为安。
否则你们早晚会将手伸到父亲和哥哥的身上的。
你们已经得了执刃的位置,我就只想保护我的父亲和哥哥也不行吗?”
看着这样的宫子羽,宫尚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也不应该将你的父亲和哥哥如此草草下葬。
他们作为执刃、少主为宫门做了不少贡献。
再怎么也应该大办一场的。
更何况,我和远徵也应该去上柱香。”
没想到宫尚角会如此说的宫子羽懵懵地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宫尚角:
“可今日,你们不就是来给父亲和哥哥验尸的吗?
若是等到今日,我···
我护不住他们。”
这般实诚的话让宫尚角和宫远徵眼神一愣。
最终,事已成定局,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掘坟验尸。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又简单地安抚了几句,宫尚角和宫远徵就离开了。
徒留屋子内抱着自己默默垂泪的宫子羽。
自今日起,他就真的没有父亲,没有哥哥了。。。
走在会角宫的路上,宫尚角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宫远徵道:
“远徵,一会儿还劳烦你去看看独孤月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宫远徵闻言点头:“好~哥哥放心,稍后我就去。
如今哥你成为了执刃,处理的事务也越来越多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身上还有伤!”
宫尚角听着自家弟弟暖心的关怀,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就辛苦远徵了。”
宫远徵闻言不禁又害羞地勾起了唇角。
女客院。
上官浅面露担忧地看着床上昏睡的独孤月,眼底是自己掩藏不住的忧伤。
“月儿,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这般说着,心底却将云为衫给恨透了。
她只有这一个妹妹了。
无锋!云为衫!
忽地门外响起敲门声,上官浅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水,收敛起愤恨的眼神,才去开门:
“徵公子?”
宫远徵眼神往内里瞟了一眼道:
“独孤月还没醒?”
闻言上官浅一顿,而后神色哀伤地摇摇头:
“还没有!”
宫远徵抬步就走了进去,上官浅也很是顺从地侧了侧身子,而后跟了上去。
看着越把脉眉头邹的越紧的宫远徵,上官浅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