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独孤月手腕上那已经完全被血色浸透了的绑带时,宫远徵忍不住低声咒骂:
“该死,自己怎么忘了!”
她没有痛觉,所以就算包扎好了,但她在玩闹的时候根本就意识不到伤口裂开了。
只见宫远徵上前一把推开上官浅,而后弯腰一把抱起独孤月就往主殿跑去。
路上还不忘吩咐人去拿治疗外伤的药。
而被推开的上官浅身形下意识地往后倒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眼神呆愣地上移,当看到是宫尚角的那一刻,上官浅眼里噙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角公子,你救救月儿好不好!我用我知道的所有跟你换。”
宫尚角听到上官浅的话,瞳色一时间变得幽深:“浅浅知道些什么?”
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那还在蠕动的生物。
心里忍不住暗道:“蚀心之月?”
上官浅体内为何会有这东西。
为什么不怀疑是独孤月的呢?
那是因为宫远徵刚刚才跟宫尚角讨论过独孤月的血色呈现了不正常的暗红色。
而地上那滩血明显是殷红色与上官浅唇边挂着的颜色一致。
听到宫尚角的问话,上官浅瞬间回神,而后从宫尚角的怀里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道:
“我们先去看看月儿,等确认她无事了,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显示着这会儿上官浅的不平静。
但刚刚那一幕让上官浅无法在保持淡定。
她想赌一次,不为自己。
只要妹妹能活下去就好!
哪怕代价是牺牲她自己。
看清上官浅眼底的认真,宫尚角最终掩去眼底的锋芒,沉声到了声:
“好!”
而后就头也不回地去了主殿。
徒留上官浅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而后匆匆地跟了上去。
还未走近,就听见里面宫远徵严肃的斥责声:
“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为什么就不能注意一点。
若是上官浅没有发现,今日你就要血尽而亡了。
还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关乎这你的性命。”
看着面前焦急的少年,独孤月弯着眉眼试图安慰道:
“我、我这不是也不知道嘛~
徵公子,你好凶哦~我有点害怕。”
说着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腕手指一弯就勾住了宫远徵的腰带,而后无意识地左右摇晃着。
声音更是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以后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反正你知道的,我不疼的。”
被小姑娘的一句‘我不疼的’给气笑了的宫远徵,抬手就在独孤月的额头上敲击了一下。
“你不疼!可你血流尽了,我拿什么研究解药!
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说话不算话嘛?”
闻言独孤月失落地垂下脑袋:
“原来徵公子只是担心我的血啊~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呢~”
见独孤月这般摸样,就算心中猜测她是故意的,宫远徵还是忍不住地放柔了声音道:
“担心你的血,也是担心你!”
闻言独孤月脸上再次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