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菀重新躺下,故作刚刚醒来,声音带着些嘶哑和有气无力地道:
“进。”
只见宴泽在身后管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最后坐在了桌案旁道:
“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秦菀揉着太阳穴,蹙着眉,却勉强笑着道:
“宴公子,好多了。”
可那神态,又哪儿像是好多了样子呢?
蒙着眼睛的宴泽眼神一暗,面上却不显地道:
“那就好,粗茶淡饭还望姑娘不嫌弃。”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食物,有些腼腆内敛。
秦菀笑着摇摇头:“有米粥可果腹已是多少人求不了的福气,更何况这菜品精致,算不得粗茶淡饭。”
宴泽笑了笑,又似不经意间地问道:
“还不知姑娘名讳,是否需要帮姑娘寻访家人呢?”
秦菀蹙眉摇头,而后道:
“我记得不甚清楚,公子可还记得是在哪儿找到的我,伤好后,我也想,去看看是否能够寻得家人。”
宴泽探究地看着秦菀,而后答道:
“姑娘莫急,稍后我让人去请大夫,再来给姑娘诊治一下,看是否有什么暗伤。
见姑娘温婉纯良,我便先唤姑娘为婉姑娘吧。”
秦菀嘴角一抽,声音却是柔和地道:“多谢公子。”
简单聊了两句,见外面天色也不早了,宴泽率先提出了离开。
可已经产生的怀疑哪儿是那么容易打消的呢?
但好在吃喝用度皆不用自己操心,于是秦菀便专心致志地开始疗伤,练功。
这一住就是小半月,丝毫没有多过问外界的事情。
倒是让一直观察的人心中多了几分犹疑不定。
莫不是猜错了?
然实际上是因为当初那箭是穿胸而过,虽没伤及心脏,却伤及了心脉,更不要说原主那如同破船篓子一样的身体,死前还服用了虎狼之药。
若不是君以凡的到来,最终也就是个死字。
可是就算如此也得好好孕养,才能早日洗净伐髓,这里不适合。。。
于是,在外伤好后不久,秦菀就对宴泽提出了辞行。
“叨扰公子许久了,我该离开了。”
宴泽疑惑:“婉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秦菀点点头:“只依稀有些印象,我想循着去看看。”
见秦菀坚持,最后只得松其离开。
小厮站在宴泽身边疑惑地道:
“公子,既然她很有可能跟沈毅有关,为何···”
只见宴泽抬了抬手,才声音不变喜怒地道:
“若她是,她必不会甘心,未来我们有的是机会接触。
若她不是,也不值得我们去接触。”
小厮:“公子说的是。”
“派人跟着,看她都去了哪儿。”
“是。”
外出的秦菀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眼神冷了冷,旋即脚步加快进入了一家锦衣坊。
身后的人见此,连忙跟上,牢牢地守在了前门。
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去盯住后门。
可从晌午一直等到饭点儿都过了,都没见人出来,两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匆匆冲进去,引起一片惊叫后,才发现。
“妈的,跟丢了!”
“啊,这怎么办!主子知道了,我们···”说着这人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闭嘴,还不赶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