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不可冒犯,过则祸及亲友。
——过犹不及,贪多务得。
您手中的一些腌臜事该停一停了,殿下也不想二老在地下不安宁吧。”
燕泽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陆爻:
“···你知道了什么?”
面对燕泽的惊惧,陆爻淡定地笑了:
“观音镇,李牧云,还有···天道社!殿下好大的手笔!
可只有无能者才会将刀口对准比自己更弱的人。
这样一团软泥烂虾,竟然值得殿下耗费了这么久的精力吗?”
见陆爻真的查出来了,燕泽直觉自己浑身发冷。
还有那句,祸及亲友,二老不宁!
难道自己所做的当真会扰了父王母妃的安宁吗?
燕泽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眼神泛红地盯着陆爻:
“你们要怎么做?”
陆爻看了眼陆晚,而后看向燕泽道:
“这是我们的事情。”
说着起身来到作案前,提起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大堆,最后道:
“这便是世子需要去做的!
正好给你手下那群人找点儿事儿做,免得他们祸害其他人。”
燕泽:“···可他们所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陆爻:“世子殿下怎么骗着骗着,把自己骗进去了呢?
天数不可臆测,该不该杀,不是由你们来判定的。”
燕泽接过陆爻手里的信纸,有些诧异,短短两年便能查到这么多吗?
还有···
“我何时可以得到我母妃的死因?可需要验尸?”
说着燕泽的眼神看向陆晚,在燕泽心里,陆晚还是有可能是沈莞,所以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的机会。
陆晚揉了揉眉心:“我一切都听哥哥的。”
陆爻见此看了眼身后的尔白:“一会儿你跟着世子走一趟。”
燕泽:“嗯?”
陆爻笑着看向燕泽:“三日后给世子答复,尔白会跟着殿下去查探一下王妃的尸骨。”
燕泽今日的脑袋都是懵懵的。
他觉得陆家似乎是一个庞然大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
“好,那我便静候佳音。”
等到燕泽离开,陆晚和陆爻收敛了一身的仪态,放松了身体,对视道:
“最大的一步踏出去了。”
陆晚:“嗯,还有燕迟那儿,未来也可以交给燕泽去打交道了。”
“燕迟最近一直在查晋王的案子吧。。。”
陆晚望向皇宫:“让他查吧,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该给线索的给线索。。。”
三日后,尔白根据从信王府拿到了信王妃牙髓腔里的组织和头发检测出了信王妃是死于一种南疆之毒蝶梦。
当燕泽那到那份检查结果后,整个人低垂着头哭泣了许久。
终于!一切终于不是自己的臆测了。
等到再出现在人前,燕泽又恢复了那份光风霁月。
可熟悉的人都知道燕泽变了。
以往酷爱诗书下棋的他,最近沉迷于话本不可自拔。
他不仅爱看,还爱听。
为此信王府邸中招了不少话本先生,只为能够创造出一本能够感动他的故事,更是不惜悬赏黄金百两,以寻访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