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侵略者？
简单的两个词却勾起了罗喉计都的回忆。
那时他和柏麟背后的种族也在利益资源分配不均而打仗。
但他们依旧会默契地在战后去往熟悉的亭子，谈天说地，好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直到他毫无防备地饮下那杯由柏麟亲手递过来的酒。
“你们不怕打不过吗？”
张沐鸢想起明诚的那个世界，语气悠远空灵的道：
“没有人不怕战争！
但，我们更怕战争后失去我们的家园。
所以我们不得不战，也必须得战，与我们而言，只有一个结果。
战胜！或者···”
罗喉计都走到一旁坐下，好奇地追问道：
“或者什么！”
张沐鸢的眼神中染上了决绝和坚定：
“战死！
战场上，你一旦露出丝毫的脆弱，那引来的便是敌人毫无人性的撕咬，最后尸骨无存！”
不喜欢战争的罗喉计都瞳孔猛地一颤。
“不能讲和吗？”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罗喉计都问出这句话。
而看着那眉宇间闪过片刻脆弱的罗喉计都，张沐鸢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我们的一位前辈曾经说过，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内。
换做你问的问题的话，我只想说：
讲和？我只能说，当利益相悖的时候，讲和只是示弱的表现。
只有你处于绝对的胜利面，你才有资格去谈讲和。
但···
永远不要去同情你的敌人。
因为当敌人处于绝对胜利面的时候，他们不会同情你，只会思考如何分割杀死你后，所带来的利益。”
张沐鸢看着陷入沉思的罗喉计都，脑海中将当初帝星和魔星之间的世界线又重新理了一遍。
而后张沐鸢看向罗喉计都的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这人是个傻子吧！
一边在前线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对着天族人大杀四方，一边毫无防备地在战后闯进天庭，与其战争的指导人把酒言欢，和平共处，‘相亲相爱’？！！！
这就好比，前脚我屠戮了你满门，后脚我就提着酒上门想要跟你维护一下兄弟情，仿佛战场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合着死的不是你的族人！
即将战败的也不是你的族人呗？！
这傻娃子真的不是去炫耀，刺激帝星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帝星疯魔，除了天帝的算计，面前这人也功不可没？
张沐鸢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罗喉计都见张沐鸢不在说话，忍不住追问道：
“对立的人之间，会不会产生友情？”
张沐鸢挥手撤去结界，而后走到罗喉计都不远处随意地坐下：
“对立？什么程度的对立？”
罗喉计都认真思考了一些修罗族和天族之间的关系，斟酌半天后才开口道：
“就像是你说的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关系。”
张沐鸢终于光明正大地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
“那你指的是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之间，还是被侵略者与侵略者之间？”
罗喉计都本就因神魂不全不太够的脑子再次蒙圈，迷茫地开口道：“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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