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月红最喜欢的那身行头上的朝珠。
亦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之一。
而那枚戒指,是二月红祖上传承下来的,代代相传的主母的身份象征。
握着这两样东西,张沐鸢脸上的笑意难得的收敛了。
一份无法回馈的情谊···
沉默片刻后,张沐鸢目光坚定抬步走向了红府的方向。
只见其熟练地穿梭其中,直到在二月红的门前遇见了那个曾经阴郁的少年。
看到张沐鸢的时候,那少年眼中闪过一闪而过的怨怼。
“你来做什么?你若不喜欢师父,便不必招惹。”
张沐鸢平静地抬眸看向陈皮:
“放心,这一次,我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而后在陈皮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推门而入。
望着那角落里,满面红晕,酒气冲天的男子,张沐鸢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一直到走到二月红身前,张沐鸢才缓缓蹲下身,眼睛平视这面前这个神志不清的男子,轻声道:
“抱歉,你的爱意,我无法回应。所以···”
说着抬手点在二月红的眉心,一段关于张沐鸢自己的记忆就那么被抽取了出来,最后化作一颗记忆珠被张沐鸢收进了空间。
“所以,忘了吧!你会有自己的人生。”
地上那一身红衣醉意上头的男子紧蹙的眉心忽然就舒展开来,只有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证明者刚刚的一切不是错觉。
将那枚朝珠和戒指放在不远处的桌案上,张沐鸢才踏着一副释然放松的脚步走出了房门。
看着依旧守在门口的少年,张沐鸢开口道:
“明日过后,他不会记得我,你们也不必对他提起我。”
“你什么意思?”陈皮费解地质问道。
张沐鸢:“就是以后,你的师父只是你师父,我也不会来打扰。”
说完,张沐鸢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陈皮的面前。
徒留反应过来的陈皮慌里慌张地闯进屋子,看着而已经被安置好的师父,已经那面容上难得松快肆意,陈皮的眼神愣了愣。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对师父是好是坏。
但···
他还是很快地召集了红府的下人,勒令所有人都不许在二月红面前提起张家人,尤其张沐鸢小姐。
第二天醒来,望着熟悉的窗幔,二月红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自己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屋顶了。
揉着因宿醉而仍旧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二月红下意识地喊道:
“来人!”
率先冲进来的就是陈皮。
他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师父的情况。
“师父!”
二月红声音带着些嘶哑:“怎么回事儿?”
而后抬步下床来到桌案便准备给自己倒杯茶。
恰好看到桌子上的那枚朝珠和戒指。
二月红伸手那茶杯的手,无意识地偏转了方向。
拿过那枚朝珠和戒指。
这···怎么会在这儿?
可摩挲间,一滴水意忽然滴落在二月红好看的虎口。
二月红下意识地抬头,脸上湿润的凉意和痒意却让他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
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