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疯了

丁程鑫没避着你，就直接在病房里打的电话，你大概听见了他电话的内容，有关于一场葬礼。

听见葬礼两个字，你愣住了，原本要说的话噎在了喉头，咽不下去，又说不出来，难受得很。

是…你的葬礼吗？

你突然想象不到，得知你死亡的消息，丁十月会哭成什么样，也想象不到，明明刚说了不会惹麻烦，转头就出了事，宋亚轩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难过吗？应该会开心吧。

毕竟也算是少了一个累赘。

丁程鑫“既然你都醒了，我就不管你了，先走了。”

丁程鑫挂了电话，表情变得沉重了许多，把差人买来的早餐放到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你咬咬牙，抬头叫住了他。

方知夏“能告诉我是谁的葬礼吗？”

她盯着丁程鑫，对方顿了一下。

丁程鑫“一个…很可怜的朋友。”

方知夏“葬礼在哪？”

你发觉声音哑哑的，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丁程鑫一下子就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丁程鑫“你…你怎么了，问这个干嘛？”

方知夏“告诉我，好吗？”

也是挺好笑的，自己的葬礼在哪，要找别人去问。

丁程鑫看你的样子，莫名觉得心软，他想伸手揉揉你的头发，可手快要落到你头上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快速地收了回去。

丁程鑫“一会儿我发给你。”

你得到他的回应，点了点头，却见他逃跑似的快速离开了。

方知夏“？”

倒也不至于躲得这么快吧。

难道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把他吓着了？

出了病房门，丁程鑫长舒了口气。

他刚才肯定是疯了，他差点都忘记了，方知夏明明就是个作天作地的恶霸，他怎么会觉得她很可怜呢。

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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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方知夏，你怎么样？”

丁程鑫把你抱上车，一边催促着师父快一点往医院开，一边摸着你的额头试图判断你现在的状态。

手心的温度太过炙热，这时候你挽着他的胳膊，抱的紧紧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却格外的安静。

丁程鑫见到的方知夏，要么是歇斯底里的，要么是趾高气扬的，最安静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不屑的眼神扫视所有路过的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乖的，软软的，似乎会全身心依赖他，眼角还挂着点泪珠，像个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的方知夏。

丁程鑫鬼使神差地伸手擦掉了你眼角的泪珠，感受到触碰，你睁开了眼睛和他对视。

车里光线很暗，月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正好撒在眼前人的发丝上，勾勒出银色的边，女孩的眼睛水雾朦朦，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那几秒，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根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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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错觉。

他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默念着“方知夏是个恶霸”，一边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扰乱他心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