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如果上天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绝对不会选择出来给刘耀文送烧烤,也就不会被他气得大半夜也要来吃,就更不会好死不死地撞见严浩翔。
车子猝不及防地开起来,你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琥珀色液体在月光映射下格外漂亮,你抬眼,严浩翔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严浩翔肯定知道你的酒量。
和方知夏相处了这么久,他绝对知道这一瓶子酒下去,你要么醉倒晕死在大街上,要么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
他就是想看你狼狈的样子。
他会怜香惜玉吗。
你觉得不会。
所以你望入他的双眸,突然绽放开笑容来。
方知夏“我知道错了,要不你扇回来。”
女子汉能屈能伸。
实在是没法跟他来硬的,你选择认怂,比起晕倒在冰天雪地里,不如挨一巴掌来的痛快。
车厢里威士忌的冷冽气味混着严浩翔身上危险的乌木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勒住咽喉,车顶昏黄的氛围灯恰好掠过他眉骨,投下一片刀锋似的阴影。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你,反倒是玩味地打量着你。
方知夏是精明的,眼神里最常见的是那种挑明了的魅惑和算计,今天倒是不太一样。
同样是谄媚讨好,对上那双眼睛,却只让人觉得清澈,不是算计,更像是在耍小机灵。
严浩翔“…扇你?”
他指节叩了叩酒瓶,噗呲一声笑出来,玻璃壁震出蛊惑人心的颤音。
严浩翔“我没这种爱好。”
瓶口突然抵住你下唇,冰冷的弧度压得齿关发酸,琥珀色液体晃出刺眼的光,你嗅到近乎焚烧的酒精味,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软的不吃啊。
还能怎么办?
你思考对策的间隙,他猛地抽回酒瓶仰头灌下一口,在你尚未回神的刹那,严浩翔的掌心已经扣住你后颈向前摁去。
唇齿撞上他带着酒气的侵略时,你尝到辛辣的液体渡进喉管,烧得气管像吞了刀片。
方知夏“!”
挣扎的手腕被他另一只手死死按在真皮座椅上。
吞不尽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来,蜿蜒流过锁骨没入衣领,凉得你打了个激灵。
严浩翔“咽下去。”
他的舌尖擦过你上颚,像毒蛇信子舔舐猎物,喘息间酒气烫得人发抖。
你在他怀里剧烈地呛咳,被酒气蒸腾的视线却亮得惊人。
严浩翔在打量着你的反应。
严浩翔“或者我再给你个选择吧,方知夏。”
严浩翔“和我睡一晚。”
看来他是真的没打算那么随意的就放你走。
算了。
你猛地抬手抓住酒瓶,在严浩翔错愕的注视中,夺过酒瓶仰头就灌,路易十三像熔化的铁水滚过喉咙,胃袋痉挛着抽痛。
真辣。
一口气根本没办法喝完,呛的嗓子生痛。
月光从车窗外切割进来,你看见严浩翔映在窗玻璃上的脸,先是一瞬的怔忡,继而浮起难以捉摸的兴味。
但他并没有制止你。
所以你继续喝。
胃里烧起一团火,喉管却像被砂纸磨过,连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可你死死咬着牙,硬是一口一口往下咽。
眼前有些发黑,恍惚间突然想起酒吧里那杯粉色特调,贺峻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他问酒是不是太烈。
你现在想说了,其实根本不及现在喝的这瓶的十分之一…
最后一滴酒坠落瓶底时,你把空瓶砸在他脚边。
方知夏“喝完了。”
方知夏“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