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侧间里,屋中只有一张软榻,周围摆满了花卉,就连奇珍半开绽放的出云重莲也放在其中。
花香满屋,火烛昏黄。
林小蝶安静的睡在床榻上,手中还紧握着信封。
坐在床沿边的宫远徵熟练的解下她的衣带,轻轻掀开衣襟查看心口的伤痕。
白玉的肌肤上,一道红痕如梅很是妖艳刺眼。
宫远徵疼惜的落下一滴泪,然后仔细的上药包扎。
在看信后,林小蝶就忍不住困意,昏睡过去,晕前还哭着念叨:
林小蝶“我想我爹娘了···”
宫远徵轻柔安抚,心中好似思量了什么事情,静静的望着沉睡的粉颊。
信中都是林家夫妻的担忧和关心,害怕她在宫门受委屈。
也问宫远徵对她怎么样,好不好?
如果不开心,爹娘就接她回家。
还说林家无事了,一切都是徐巡抚身边的师爷作祟。
他们暂时不回姑苏,依旧在扬州,害怕她回来见不到爹娘。
——
桌案上,宫远徵提笔紧张认真写着回信。
地板上有好几个揉搓成团的废纸,他害怕写不好,让林家夫妻对自己不满意。
所以写了改,改了写。
不知过了多久才写好了信,慢慢的放进信封里,怕坏掉似的。
等侍卫接过信,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出发后,宫远徵才渐渐松了神。
第一次写信给岳父岳母,没经验啊。
——
翌日
等林小蝶再次醒来的时候,旁边不仅有一直照顾她的金棠,还有···小喜?!
她瞬间惊喜起身拉住小喜的手:
林小蝶“呀,小喜你能出来了?!”
林小蝶“有没有受伤?”
林小蝶“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小喜连连摇头,也回握林小蝶的手道:
“没有,奴婢一切都好。”
“是徵公子去长老院把奴婢接回来的,说是已经证实我是杜家的人,就没必要关着我了。”
“小姐身子怎么样?好些了吗?”
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脸色有了些血色,她心底的担忧落下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询问关心。
之前取心头血可是就在自己眼前,着实吓坏了她。
林小蝶“我好了很多,别担心。”
两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感情要好。
可能这就是经历磨难的友谊吧。
林小蝶原先快消亡,宫远徵强行带她回来的,长老们不好多阻拦。
但小喜还关押在那里,她身份特殊不好任性求情,不然不是救她,而是害她。
这时,房门被推开,宫远徵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药瓶,轻蹙眉瞧着两人相互握着的手,冷声道:
宫远徵“松开!”
小喜闻言立马松手,和金棠一起退到了出去,像是有鬼在追她们似的。
徵公子本就不喜欢小姐和她们腻腻歪歪,不赶紧退走,等什么时候?!
见状,林小蝶无奈一笑,这种情况以前常有,宫远徵都会冷着一张脸,逼退屋中的两人。
林小蝶“你别吓小喜,经历这事,她再大的胆子都没了。”
宫远徵自然坐在床榻边,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喂进她嘴里。
等林小蝶吃下去,回味着嘴里的残余药味,香香的,甜甜的,还有一股花香。
这不是她之前吃的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问:
林小蝶“这是什么药?”
少年好笑,伸手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假装吓唬道:
宫远徵“你吃下去才问我?”
宫远徵“这是我刚研制的毒药,让你变成我的人,只属于我。”
林小蝶当然不相信,尝着味道就知道里面有奇珍药材,只多不少。
只是,他这形容有点像——
林小蝶“春药啊???”
宫远徵“···不是!!!”
宫远徵脸色涨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宫远徵“什么···春药?你一个女孩子,脑子装了什么东西···”
宫远徵“这是凝香百露丸,我专门研制给你的!”
她体质特殊,只能以花养伤。虽然两人都不提这份奇异,但宫远徵心知肚明。
所以他根据她的体质和服药后的差异,研制了凝香百露丸。
林小蝶没觉得尴尬,反而调笑道:
林小蝶“是你说话有歧义,跟话本子那些反派用春药的说辞一模一样呀~”
说着,眼睛不动声色瞟向宫远徵的薄唇,然后慢慢往下移下身某处···
宫远徵“你···你乱看什么?!”
少年火烧似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脖子到耳尖都粉红粉红,羞愤欲恼。
屈膝坐在榻上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柔顺的青丝垂下,随音铃浮动。
林小蝶“哈哈哈···想什么呢你,我又不是女流氓~”
宫远徵见不得她如此猖狂,走过去揽腰抱起人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抱着她坐在床上,而娇媚的女子坐在他怀里。
林小蝶“哎呀~我错了~”
白衣飘飘,芳香怡人。
林小蝶止住笑意,可眼尾未落盈盈,她勾住宫远徵的脖颈,瞧着还红色脸的男子,轻声道:
林小蝶“谢谢你的药,阿远。”
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承认,可身体里的心在告诉她——你依旧刻骨的爱着他。
宫远徵心都软了,抱紧自己的珍宝,都舍不得惩罚了,他柔言:
宫远徵“我们是夫妻,这是我该做的。”
林小蝶“啧,还没成亲呢,说什么呢~”
少女娇嗔,不满地抖了抖脚丫。
两人在柔情蜜意时,门外突然传来金棠有些吞吐的声音:
“启禀徵公子,姑娘,长老院派人来传,从荆州和林州的人回来了,让您和姑娘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