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训练

短暂的休息时间刚过，女兵们正揉着酸痛的脚踝和小腿，老狐狸的身影就如同魔鬼般准时出现。

“全体起立！继续训练！”

李晓芸有些不忍，上前一步劝道：“胡教官，她们刚练了很久，需要休息一下……”

老狐狸板着脸，语气不容置疑：“李教官，在这里，我说了算。继续！”

李晓芸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示意女兵们重新站好：“好，接下来我们练习步态。注意节奏，保持身体挺拔，目光平视……”

田果学着李晓芸的样子，扭扭捏捏地迈出步子，结果没走几步就重心不稳，“哎哟”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引得众人一阵低笑。

“看我的！”唐笑笑自信满满地站出来，她之前在文工团有基础，走起台步来摇曳生姿，步步生莲，显得得心应手，还不忘得意地朝姐妹们抛个媚眼。

叶冰裳也稳步走出，她的平衡感极佳，步履从容平稳，配合着那份沉静的气质，竟走出了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温婉风范，与唐笑笑的妩媚形成了鲜明对比。

练了一整天，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叶寸心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我们是来当特种兵的！不是来当模特的！”她猛地停下脚步，愤愤地甩脱了脚上折磨人的高跟鞋，赤脚踩在粗糙的地面上。

“就是！”沈兰妮立刻附和，她也烦躁地活动着脚踝，“穿这玩意儿走路比格斗训练难受多了！我宁愿再去打十场！”

其他几个女兵，如田果、阿卓也面露苦色，看着自己红肿的脚，有些跃跃欲试地想效仿。

“别脱！”谭晓琳和何璐几乎同时出声制止。

叶冰裳也冷静地开口：“现在脱了，明天更穿不进去。忍一忍。”

欧阳倩也小声劝道：“敌杀死，快穿上吧，被教官看到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老狐狸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在干什么？队列里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女兵们顿时怨声载道。

“老狐狸，您不知道穿高跟鞋有多辛苦！”

“就是，脚都要断了！”

“有本事您也穿上来试试啊！”田果大胆地起哄道。

老狐狸被将了一军，脸色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要是女人，我肯定比你们练得好！”

这时，雷战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叶寸心，把鞋穿上！”

叶寸心咬着唇，不甘心地瞪了雷战一眼，但在对方迫人的目光下，还是弯腰捡起了高跟鞋，胡乱套在脚上。

雷战的目光扫过所有女兵疲惫却强撑的脸，冷哼一声，语带讥讽：“果然，女人就是弱者，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谭晓琳，她一步踏前，怒视雷战：“雷战！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弱者？！”

“不是弱者？”雷战挑眉，语气带着挑衅，“那就证明给我看。全体都有！目标，野外山地！穿着你们的高跟鞋，十公里越野！现在开始！”

女兵们瞬间哗然，但在雷战冰冷的目光逼视下，没有人再敢抱怨。

她们互相看了看，咬紧牙关，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迈开了步子。

夜色中，一群穿着高跟鞋的女兵，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奔跑在山路上。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不断传来，但没有人停下，更没有人说要放弃。她们互相搀扶，互相鼓励，汗水浸透了衣服，脚踝肿了，脚磨破了，却依旧朝着终点前进。

雷战和老狐狸开着越野车跟在后面，冷漠地观察着。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所有女兵，一个不少，互相支撑着，一瘸一拐地返回营地时，老狐狸眼中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和动容：“她们，居然真的完成了！”

雷战看着那群狼狈却眼神倔强的身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如果完不成，她们就只能卷铺盖走人。幸好，她们没给我这个机会。”

队伍中，沈兰妮的情况最严重，她的脚踝肿得老高，几乎无法站立。

雷战示意林国良：“林医生，给她看看。”

林国良检查了沈兰妮的伤势，顿时火冒三丈，冲着雷战吼道：“雷战！你知不知道这样训练会废了她的脚？！你这是不科学的野蛮训练！是虐待！”

雷战面无表情：“你只有两个星期时间治好她。两个星期后，她必须通过体能和技能测试，否则…”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沈兰妮，“就只能收拾东西回家了。”

沈兰妮一听，激动地想站起来：“我不治！我能坚持！我不要退出！”

林国良按住她，又气又急：“你现在不治，以后想治都治不好！你想永远离开部队吗？！”

沈兰妮看着自己肿痛的脚，又看看雷战不容置疑的表情，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两个星期，她能恢复吗？测试能通过吗？巨大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早知道不争强好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