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姝一路小跑着回到宿舍,推门而入就看到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班级众人,小心越过同学,来到德善身边。
在熟睡中的德善不知梦到什么美好的画面,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怀中还紧紧抱着今天赢来的随身听。
恩姝掀开德善旁的被子,轻声躺下,翻来覆去却夜不能寐,心中总觉得别扭。
窗外传来了蝉鸣,睡不着的又何止她一人。
戴着耳机试图哄自己入睡的金正焕,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睁开假寐的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一个阴差阳错的吻,让两人之间氛围变得异常奇怪,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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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门洞的金成钧因为被曾经救济过自己的朋友,欺骗自己花高价买了一件假的“劳伦拉夫”外套而难过。另外一边的德善爸爸—成东镒,在去成余晖学校接他时,听到余晖同学称呼自己儿子为“半地下”,如今正在乌冬面摊借酒消愁,主动拒绝了卖打火机的老太太。
双门洞胡同里上演着众人不同的生活,而恩姝一行人的修学旅行终于结束,回到了家里,继续开始学校—训练场—双门洞,三点一线的生活。
几天以后,在自家哥哥千叮咛万嘱咐中,恩姝坐上了前往东京的飞机,开启了她东京的赛事。
东京的冰场上,灯光璀璨如星河倾泻。恩姝身着流光溢彩水蓝色表演服,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精灵。
音乐响起,她轻盈起跃,旋转、滑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充满情感,冰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高潮处,她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五周跳,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落地,瞬间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金正焕早早的就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着恩姝的体育频道,电视上的恩姝面带微笑,目光闪烁着坚定与自豪,她的每一次挥臂、每一次回眸,都定格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美丽画面。
最终,恩姝以无懈可击的表现征服了所有人,摘得了花滑选手梦寐以求的花滑桂冠。
双门洞
金正焕坐在大厅沙发的一角,电视屏幕上恩姝的笑容已黯淡成背景,他的眼神空洞地穿过荧幕,仿佛能穿透空间,看见那个在冰上翩翩起舞的身影。手中原本紧握的遥控器,开始无意识地在指尖转动,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到恩姝夺冠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即又耷拉下来,心中五味杂陈,像是被冬日寒风穿透,凉到了心底。
金正焕低下头抿了抿唇角,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那份不为人知的自卑与落寞,他将手中的遥控器随时放在桌面上,转身走向卧室,电视上正播放着赛后采访。
东京
恩姝比赛过后,来到休息室,褪去身上的表演服,穿了一件简单连衣裙,就准备去往商场为哥哥买礼物。
日本的经济空前繁荣,花滑比赛的奖金也异常丰厚,恩姝摸着刚到手的2000万日元,兴致勃勃的冲向购物中心。
在售货员的推荐下,恩姝选了一款热销的棒球大全套,买完以后恩姝逛到了金店,为自己妈妈买了一条金镶玉的项链,又为爸爸买了一个羊绒衫和皮鞋。
原路返回时,路过服装店,一件浅紫色的连衣裙短裙映入眼帘,恩姝怎么看都认为和德善是绝配,连忙让店员取下包起来。
恩姝提子满手的礼物,累的气喘吁吁“啊西!早知道棒球晚一点买了!怎么那么重?”
“啊~呼!”
终于到下榻的酒店,恩姝将东西往地上一放,人似没有骨头似的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恩姝和李教练带着满载而归的礼物飞回首尔,李教练开车将恩姝送回双门洞以后好好叮嘱一番,不可骄傲,再接再厉!恩姝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看着归心似箭的恩姝,李教练也不多做停留,和柳教导主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
一旁等待许久的柳东龙,迫不及待的来到恩姝身旁,反复搓手,轻声询问恩姝:“好妹妹!欧巴的东西?买了没?”
恩姝“…呀?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会忘记吗?”
恩姝将旁边的袋子递给他,顿时柳东龙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抱着自己新买的棒球就冲出门,嚷嚷着让小伙伴好好看看。
柳在明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恩姝呐?累不累啊?臭小子居然让妹妹带这么重的东西!”
柳在明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恩姝身边,朝恩姝旁边的沙发坐下,一脸慈爱的看着让他骄傲万分的女儿,谁不羡慕他有一个为国争光的女儿?
恩姝将包包中的存折拿出,买了东西以后,自己全部将奖金存入银行,大笔的钱入账,看的柳在明心惊不已。
恩姝:“阿爸!这个是我比赛的奖金,以后你周末可以不去补习吗?以后我的比赛会多起来,欧巴一个人在家吃饭很可怜的!现在我也会转钱了你和妈妈能不能多陪陪我们?”
自己的妈妈是保险推销员,爸爸是教导主任,平时工作忙的看不见人影,望着其他人一家和和乐乐的,恩姝羡慕不已,自己哥哥也一样。
柳在明闻言自责不已,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陪着她们,恩姝则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