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回到家以后,
迫不及待拆开染发剂,按着染发剂的步骤,将头发打湿挤出染发膏均匀的涂抹在头发上,再小心翼翼的套上袋子。
心情颇好的她嘴里轻哼着歌,拉开门朝卧室走去,在经过客厅兼卧室时,被德善妈一脸严肃的叫住:“德善?你这一天去哪里了?天都黑了才回来?”
德善茫然的看着妈妈,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却还是乖乖的回答:“去见朋友了”
听完,德善妈微红着眼眶,不死心的厉声质问:“做了什么?”
德善 后腿两步,顶着发包喏喏出声:“ 炒年糕!喂?发生什么事了吗?”
德善妈起身离去,不欲多说:“没什么!”
仓惶离去“咚~”
将门关的发出的巨大响声。
德善疑惑的出声询问迎面出来的宝拉:“妈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宝拉蹲着拿起电话,将它抱入怀中,看了一眼德善:“妈的钱包里少了三万韩元!”
德善视线随着宝拉的走动:“所以呢?”
宝拉一脸奇怪的反问:“不是你拿的吗?”
说完转身离去,德善白了一眼,嘴里不服气的嘟囔着:“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随即转身 满房间到处寻找吹风机 ,一直找不到吹风机的德善,推开卧室的门准备继续寻找,却见自己的姐姐宝拉正肆无忌惮的翻看着属于她的钱包。
被家人怀疑不信任的委屈瞬间爆发,跨步上前抢过宝拉手中的钱包,大声质问:“你为什么随便翻别人的钱包?有你这么当姐姐的?我还是你妹妹吗?”
德善将钱包打开,扳开里面凑到宝拉眼前:“给你看!可以了吧?”
“可以了吗”
宝拉反问:“如果不是你拿的,那袋子里的进口染发剂是谁的?还有美国产的面霜!不可能是妈妈用的吧?”
德善抹了一把鼻涕,哭着解释:“那个是恩姝送给我的!根本不是偷拿妈妈的钱买的”
宝拉不屑反唇相讥:“莫?送你?拿那么贵的东西送你?你当我是傻子吗?”
恩姝刚踏入温暖的小屋,便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声响。
德善的声音尖锐而委屈,带着被误解的愤怒与伤心:“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难道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钱包,因为用力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倾泻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手中的钱包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她的哭声在安静的屋内回荡,每一个音符都重重地敲在恩姝的心上。德善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像是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委屈,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恩姝的到来让德善仿佛看到了救星:“不是我!恩姝!真的不是我!我连妈妈的钱包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她们怎么可以怀疑我?”
恩姝连忙抱住她,朝着盛气凌人的宝拉解释道:“宝拉姐姐,这个真的是我送给德善的!我有小票给你看!你不应该这么误会自己亲妹妹!”
误会解开的宝拉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是就好!”
激烈的争吵不仅引来恩姝,屋外做饭的德善妈也赶紧打圆场:“阿拉嗖!米亚内!对不起啊德善!哦妈给你道歉!要吃红薯吗?”
德善 妈妈举起手中刚煮好的红薯,热气在寒冷的地下室升腾,迷糊了她的脸: “恩姝一起来吃红薯吧?”
恩姝德善两人席坐在地面,扒开红薯,轻轻咬上一口,耳边全是德善止不住的抽噎,时不时的吸动鼻子,眼中含着未落的泪水,德善妈妈蹲下来,怜爱的轻轻擦拭德善脸上未干的泪痕。
德善妈招呼恩姝:“好吃吗?恩姝呐!多吃点哦!”
恩姝嘴里塞满了红薯,整个口腔弥漫着蜜薯的香甜:“马西嗖!谢谢您!我一定好好享用!”
恩姝甜美的声音让德善妈不自觉的笑出声:“哈哈~恩姝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德善点点头,咽下口中残留的食物:“不过哦妈?”
德善妈:“说!”
德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嘴里说出怀疑的话:“会不会是余晖啊?现在就剩余晖了!不是吗?”
话音刚落德善妈一脸凝重,不赞成的叮嘱:“就算是余晖干的!你也不要和余晖说!搞不好他回头做出更激烈的事情来!就因为我们怀疑他!”
注意到德善不服气的眼神,德善妈赶紧解释:“ 他正处于叛逆的年纪!知道了吧?嗯?”
德善原本散去的悲伤又快速聚集,眼眶瞬间湿润泛红,一脸受伤带着哭腔的对德善妈质问:“那我呢?”
“你就不怕我做出过激的事情吗?”
“那我呢?我就只和余晖差一岁啊?我也会受伤的好吗?”
恩姝凝视着濒临崩溃的好友,不管在自己面前多么的阳光开朗,但是面对家人的区别对待,也还是伤心难过,也许对比性格外向的德善,性格腼腆懂事的余晖更加让人放心不下。
德善的质问让德善妈有一瞬间的失语,她连忙逃也似的进屋内找宝拉吃红薯。
恩姝牵起德善的手,崩溃看着妈妈背影消失的德善,察觉到手中温热的触感,泪眼朦胧的回首凝视着恩姝
恩姝话语难得温柔:“德善呐!不要吃红薯了!去我家我煮排骨给你吃?”
听到 吃排骨,原本悲伤难耐的她瞬间雨过天晴,嚷嚷着快点,惹得打了一肚子草稿安慰她的恩姝哭笑不得!
“德善呐?她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