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菀菀如何不知?可菀菀深爱四郎!”
“一想到四郎即将有别的女人,菀菀无比心痛”柔则捂着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状,眼含热泪,却倔强不肯落下的坚强模样。
胤禛一时间被她这一番唱念做打软了心肠,“菀菀何错之有,本就是我背弃在先!”
胤禛安抚给出承诺:“菀菀你且放心!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唯一的嫡福晋,不管我将来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永远越不过你与我的嫡子!”
柔则闻言,心下暗恨,嘴上却柔声道:“菀菀得四郎这一承诺,便觉此生无憾!”
看似温情一幕之下的两人,却各怀鬼胎!
“东院那座“蒹葭苑”还空着,让奴才们收拾出来给宜修住吧!”胤禛环住柔则的肩膀,轻拍着怀中女子,带着几分商量语调,可说出的话却容不得反驳。
自古以来,东为尊,西为次之,府上除了她住的正院最为奢华就以东院的“蒹葭苑”最好,位置虽略偏远,可胜在精致小巧,院中还种着几棵梨树,花开时满树梨花压着枝头分外美丽!
可如今!
四郎居然将院子赐给宜修居住!!
她一介庶女怎配得上这“蒹葭苑”!!!
宜修那贱婢她配吗!!!!!!!
柔则不动声色挣扎开,试探性询问:“四郎?那“蒹葭苑”离前院颇有些距离,不若将妹妹安置在西苑的“宜居阁”?正好和妹妹相衬!”
胤禛一口回绝:“宜居阁”虽近,却比不得“蒹葭苑”精致,且“蒹葭苑”中的梨花与宜修颇为相称,待她入府,刚好可以看见梨花盛放之景,她定然欢喜!”
胤禛眼中似想到宜修一脸欢喜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和期待,丝毫看不见柔则怨毒的眼神!
柔则内心恶毒诅咒:宜修!!!你就该好好的烂在泥堆里,如今却要来抢我的四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但胤禛看过来时又做出一副吃味模样
“四郎想的真周全!”
“哈哈哈!菀菀与我大婚之时,你房中的每一物件,无不是我用心挑选!何至于如此吃味?”
心领神会的苏培盛退下,将书房的门关上,果然不多时房内传出男女的喘息声。
而另一边的宜修
鬼鬼祟祟有惊无险的回到那拉府,脸上满是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这一反常的行为让贴身丫鬟剪秋丈二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自家格格想通了遂不再纠结。
四月初十
距离和张廷玉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终于在距离婚期还有三天时将药拖给一不起眼婆子送到宜修手中。
剪秋好奇:“格格?这是何物?”
宜修笑得神秘莫测,紧紧盯着手中药瓶:“这是我心心念念之物!”
莫名其妙的一句回答,剪秋并未放在心上,而门外偷听的探子却露出深思,当夜,一个信鸽飞出那拉府,而信鸽的目的地,当然是四贝勒府!
苏培盛:“爷?”
“那拉府上有信传来。”
胤禛:“呈上来!”
摊开微黄的信纸,只见不大的纸张上写着“二格格手握一药瓶,称其为心心念念之物,奴婢见其神色有异,特禀爷!”
胤禛神色不明,并未将婢女的话放心上,特地嘱咐苏培盛,这段时间不必再盯着了,过两日宜修即将入府,短短两日他还不信能翻了天去!
苏培盛:“嗻!”
两日后
剪秋捧着一水红色嫁衣,满脸纠结看着格格:“格格?您真的不动手秀上两针?按规矩新嫁娘………”
宜修摆摆手示意拿走,满不在乎道:“拿走!反正是做妾,走这些流程做甚?反正也用不到……”
剪秋惊呼:“格格这是何意?什么叫用不到?格格你莫要做出格之事!”
宜修惊的跳起来,一把捂住剪秋的大嘴巴,做贼心虚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后舒了口气。
宜修压低着声音:“剪秋!实话和你说吧!我并不想嫁给四阿哥,我的余生并不想困在四四方方的牢笼之中,如同豢养的鸟儿……如今我已然寻到脱身之法,我偶然读一书,书中记载岭南一带…………”
剪秋:“可这是欺君之罪,格格待逃脱之后又如何?”
宜修一脸得意:“这些年我的月例这两天全部兑换成银票,首饰也未留几件,如今万事俱备…………”
宜修:“本想晚上同你讲,免得你露出马脚惹出岔子,如今已然顾不上这么多了!”
“剪秋?我且问你一句!你可愿随我行侠仗义浪迹天涯?”
剪秋:“奴婢自当追随,可就凭你我主仆二人真的可以吗?”
两人讨论的投入,丝毫没有看见绿窗前多了一道身影,胤禛此刻心中似有滔天怒火,恨不得冲进去将宜修屋内,将这个喋喋不休,不识好歹的女人狠狠地责罚一顿,但心念一转,怕此刻捅破窗户子又担心她想到其他点子逃离,遂并未惊动两人,悄然无声褪去。
胤禛紧咬牙,眼中似要冒出火星子,亏他还怕宜修出嫁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嫁妆,本想将自己的体几私下给她,却不料撞见这番场面!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大胆包天的丫头!心心念念要逃离他,他非要将她纳入府狠狠地冷落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妻为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