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苏培盛等人一惊,于是小心贴着房门询问道:“主子?’
”可有何吩咐?“
胤禛淡定开口:”无碍!“
”奴才告退“
胤禛瞧着喜床上吓作一团的宜修:”可是爷吓着你了?'
宜修忍不住内心诽谤:?
你不是废话吗?
啊?
谁好人家大晚上站在床头?
你搁这cos贞子呢?
宜修尴尬一笑:“是妾身不是,合着该等贝勒爷来,可妾身等了许久,还以为贝勒爷您不来了,迷迷糊糊间居然睡了过去,贝勒爷恕罪!”
说完就麻溜爬起来,准备给胤禛行礼。谁知那脚上的花盆底实在太高,一脚踩下去差点摔得一个踉跄,还好胤禛眼疾手快将她扶稳,才不至于落得个四脚朝天。
这下宜修更尴尬了,下意识挠头,红着脸道歉:“贝勒爷恕罪~妾身笨手笨脚让您见笑了!”
许是觉得丢脸,宜修行完礼并没有抬头,只一味低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胤禛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如此鲜活的模样,看来不是个娴静文雅的性子,他表情戏谑,带着三分玩笑般开口:“可是怪爷来的晚了?”
宜修闻言猛地抬头,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
“贝勒爷这是哪的话,您日理万机,就算今晚不来也自有您的道理。”
胤禛追问:“那你就是不想爷来了?”
宜修:·····跟她杠上了是吧?很好!拳头要硬了!
“这整个贝勒府都是您的,想去哪是您一句话得事,哪里轮得到妾身想不想?”
死胖菊!果然不讨喜!
原本眉眼带笑得胤禛,听到这句话落下得瞬间,整个人凝固了。
眼中喜悦仿佛被风吹灭的蜡烛,眉毛因为不悦微微下沉,在眉心挤出一道浅痕。
不死心要问个究竟:“小爷不好吗?”
宜修:?不是大爷你又在发什么疯?
尽管不理解他为何突然抽风,宜修还是耐着性子询问:“贝勒爷何出此言?”
“您身份尊贵,自是旁人拍马不及!”
胤禛表情凝固,状似不解:“那你为何婚前宁愿假死脱身,也不愿嫁于爷!”
宜修:不是吧?刚结婚就这么刺激吗?还以为要过段时间才问!
宜修望向他得眼中满是震惊,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许是宜修眼神太过直白,胤禛无奈点名:“那王英祖籍乃云南,对边境秘药也略知一二,他又曾受过爷得恩惠,自是无有隐瞒告知于爷!”
宜修讪讪道:“妾身不懂贝勒爷您何出此言,什么秘药?”
“妾身是因为感染风寒才人事不知·······'
还没有等她继续狡辩,胤禛直接一句话让她定住。
"可是要爷严刑拷问那个叫剪秋的婢女?”
宜修连忙求饶,看着不依不饶,准备唤人前去的胤禛,宜修眼中下定决心般,目露决绝!
“贝勒爷不要!都是妾身的主意,莫要为难不相干的人~”
胤禛冷笑,嘲讽出声:“何为不相干?知情不报实乃大不敬!”
宜修见他不肯退让丝毫,自知示弱毫无用处,于是停止解释和祈求怼到:“大不敬?剪秋乃清清白白良民,既不是妾身的奴婢,也不属于贝勒爷您下属,您要如何处理惩罚?当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胤禛见她居然为了一介婢女顶撞他,顿时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良民?在这大清,爷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变成最低贱的罪奴!你堂堂乌拉那拉格格,居然为了这等卑贱之人,忤逆于爷,你的三从四德学到哪去了?懂不懂何为夫为妻纲?”
宜修闻言心中怒火冲天,什么狗屁的任务被她扔到九霄云外!
她只想好好臭骂一顿眼前这个丑陋的封建男人!
宜修深吸一口气,嘴角一丝若有若无向下弧度,直视他的眼神不是嘲笑,而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厌烦:”您身处高位,就蔑视世间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普通人!您蔑视普通人的资本是什么?"
"不过是权力,可您的权力来自血统和运气,而非德行与能力!”
“若是今日你和他人身份颠倒,您成那案板鱼肉,您又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