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甜儿不知道金曼柔的想法,只觉得尊严被挑战了,一时更加气愤上前就想要将人推倒。
那双伸过来的手指甲细长,力道凶狠,像是要在人身上撕出一道道伤痕。
金曼柔迅速一闪身,同时伸出脚一绊:“啊!”
金甜儿猝不及防被绊倒,整个人朝前一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如听仙乐耳暂明,等的就是这一声。
“金小姐!”
一旁的赵明大惊失色,连忙松开了手里的东西就要上前查看情况。
哪知却被一把推开,金甜儿脸上满是痛色,表情很是痛苦,语气却还是十分的嚣张:“不用你扶,走开!”
这一推的力道很大,赵明没有防备被推的倒退了两步,稳住身体后,果真就不再上前了。
“人家好心扶你一把,你怎么还不领情呢。”金曼柔就是看不惯金甜儿那张狂的样子,分不清好赖。
这一句将金甜儿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来,“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贱人!”
金曼柔完全不受她的影响,漫不经心的回击:“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了,再说了,我站着你躺着,谁是贱人一目了然吧。”
周围逐渐驻足了一些人,金曼柔又幽幽道:“这方面我还要跟你妈学一下,当小三怎么成功上位的。”
“我妈妈不是小三!”金甜儿愤怒大叫。
“你说不是就不是喽,生什么气呀,地上那么凉还不赶紧起来,待会儿保洁阿姨打扫到你这儿,别给你装垃圾袋里带走了。”
“你!”
金曼柔觉得没意思,柳茹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生出了个小蠢货呢,一点意思都没有,就这个样子还想给她使绊子,太可笑了。
今天也算是出了口气,金曼柔懒得跟她在这纠缠,打算回去了。
岂料,刚转身,金甜儿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依不饶的跑过来,想要再次动手。
“本小姐没让你走,谁让你离开了,你给我站住!”金甜儿眼角还挂着泪痕。
真烦。
金曼柔的耐心瞬间消失,怒气值立刻上涨,被一个苍蝇嗡嗡乱叫的纠缠,太恶心了。
“我说,滚啊!”
金曼柔眼神冷冽,面无表情的回身单手掐住了金甜儿的脖子,将人拽到一边,栖身靠近:“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真的会动手掐死你哦!”
“呃!”
金甜儿面色迅速涨红,眼神变得惊恐,呼吸受阻双手忍不住去抠金曼柔牢牢握紧的手腕。
眼见事态有些失控,赵明不得不出来阻止。
他疾步上前,伸手想要拉开金曼柔的手,言辞恳切:“大小姐,放手吧,真出了问题不好收尾的。”
金曼柔抬眼扫了他一眼,漠然道:“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下次我可就没有这么轻易放手了。”
“毕竟,我现在无家可归的又没什么牵挂,大不了拉个垫背的,你说是吗?”
金曼柔说着又紧了紧受伤的力道,最后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金甜儿已经吓呆了,控制不住双腿绵软的往下滑。
赵明及时扶住了她,这次倒没有被推开。
金曼柔见她那个样子更加不屑,拎着买好的书扭头走了。
金甜儿这才敢大口呼吸,咳了几声才抓着赵明的胳膊站稳,指甲太过用力深深地陷入了西服衣料当中。
“她想杀了我,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的!”
赵明内心烦躁,表面上还要耐心哄着:“不会的小姐,大小姐她,只是太生气了。”
“我才是金家的小姐,不许叫她大小姐!”金甜儿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般,骤然拔高了声音。
赵明抿了下嘴唇,顺从的改口:“好的,小姐。”
金甜儿觉得脖子有些疼抬手摸了摸,感觉有点火辣辣的,泪水又充盈了眼眶,但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也不敢放声哭。
只能匆匆道:“先回家,我要告诉父亲和母亲,金曼柔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金甜儿理顺了头发,恨恨道:“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赵明心里暗暗叹息,只得先将这个小祖宗送走。
金曼柔这边出了商场,刚刚激荡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脚踝的隐隐有些痛意。一定是刚刚反击的时候没有顾得上,可能又牵动了伤处,看来要严重了。
发生了刚刚的事,觉得有些疲惫也没有心情逛了。她拿出手机,叫了辆车,只想赶紧回去。
车子在旧小区的门前停下来的时候, 看门的大叔打开了遥控的门,站在门前笑眯眯的。
“小姑娘,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阎狰那小子呢?”
这是那天和阎狰说过话的那个大叔,金曼柔认出来后,柔柔的笑了,有些不还意思的说:“阎狰他去工作了,我一个人出去逛了逛买点东西,就先回了。”
大叔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闻言点点头:“男孩子是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这样才能讨得到漂亮老婆嘛。”
说完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了下金曼柔,给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大叔看起来是误会了些什么,但金曼柔也不想解释,本来她就是抱着赖上阎狰的目的。这样看来,大叔也没有“误会”。
“您说的是,那我先回去啦~”
大叔爽朗的摆摆手:“好嘞姑娘。”
金曼柔拎着东西小心翼翼的往回走,小区看起来时间比较久了,地上有点不是很平整,走路的时候要小心些。
大叔注意到了金曼柔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发,关心道:“这是崴脚了吧,要少走动啊。”
“是的,不过不是很严重,再过几天就能使力了。”
大叔又问:“用不用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啊,这会儿人不多。”
小区外来访客都要登记的,有车了还要按电动门,金曼柔不想打扰大叔上班,拒绝了。
“不用啦,谢谢叔,这东西不重,我自己可以的。”
“那行,回去让阎狰那小子好好给你看看伤,他很擅长的。”
“嗯嗯,好~”
阎狰很擅长看伤?
金曼柔捕捉到了这一句,其实她那天也发现了,阎狰处理伤口和按摩的手法十分娴熟,倒像是做惯了似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