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叹了一口气,决定早点睡。
当晚阿拾做了一个梦。
一个模糊的梦,一个令人惆怅的梦。
前世,毒死阿拾的凶手没抓到,或者说没人去查。
萧氏把阿拾留的字条绣在安陵容送回家的布匹中,做成绣品送给安陵容。
在阿拾的梦中,那东西确实送到了安陵容的手里。
没想到,安比槐还是升官了。县丞到县令再到知府。
阿拾气得,恨不得钻到梦里,把这俩狼心狗肺的父女俩都杀了。
两人相比之下,阿拾更恨安陵容,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为原来林秀的努力,安比槐才能当上官员,安陵容才有资格入宫选秀。
对于安比槐,阿拾得了机会就坑他一把,若不是阿拾想过好日子,也不会放任他捐官。
至于安陵容,阿拾恨得呕血,真的不明白,阿拾对她可谓是费心费力,没有半点亏待。
若是原主林秀还在人世,绝对把大半心思放在安比槐的身上,最多把自己会的手艺教给安陵容。
阿拾在梦中,看见安陵容为安比槐,素衣下跪求情,阿拾真想吐她两口口水。
看到父女俩都没好下场,阿拾真是做梦都笑醒了。
苏培盛见阿拾高兴,也高兴,“皇上,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阿拾甩了甩珠串,“你这奴才,能有什么好事?”
阿拾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下朝。
年羹尧的折子,阿拾当然是优先看,没想到这人,真不是一般嚣张。
什么华妃好不好,若是华妃不好,他是日夜难安,华妃好,他才好。
阿拾一扔折子,暗道晦气。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如此捧着一个年羹尧,要是他再次立功,那还真是弹压不住。
阿拾因为经历过近现代时期,对皇权没有那么敬畏。
若是阿拾是年羹尧,可能会更嚣张,说不定还会让原主下来,自己当皇帝试试看。
阿拾还是决定不放年世兰出来,但还是要去看看人。
阿拾,“苏培盛,去翊坤宫传旨,今晚朕去看华妃。”
“等等,还是去看看沈贵人!”
苏培盛,“嗻”
不能先去看华妃,若是先去看她,岂不是助长她的气焰。
一开始阿拾还觉得,原主算计后宫妇人,气量狭小。
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拿捏一下,若是皇权强大,后宫之事,自然只是皇帝的家事,无人敢置喙。
如今权臣横行,自然是要看臣子的脸色。
阿拾一时间,气闷不已,光是对付这群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大臣,就叫阿拾寸步难行了。
阿拾也想直接给年羹尧赐死算了,可是本能觉得不该现在干这事。
阿拾晚膳准备去陪沈眉庄,沈眉庄很讲究礼数,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阿拾环顾四周,看那菊花似有枯枝,就知道主人没用心。
沈眉庄谨守礼节,面无表情,仔细看,就能发现眼睛里的怨气。
阿拾就当看不到,“眉儿,许久不见,你清减了!”
沈眉庄温声开口,“许久不见皇上,皇上自然觉得臣妾清减了。”
阿拾顿时知道原主为什么自她假孕后,就不爱见她,这搁谁谁乐意,一天丧着个谁都对不起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