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的衣服差不多都湿了,而阿拾只湿了一点裙角。
阿拾仔细给金子轩把脉,只是力竭,太累了,阿拾也没有把他衣服给人脱了检查。
只是默默给外露的伤口涂药,爬出洞口去找点给金子轩固定腿的东西和柴火。
还好阿拾有先见之明,随身携带的乾坤袋里装了一些食物和药物。
除了应对在外的风险,什么都不用担心。
阿拾回来,把金子轩拖到干燥的地上,用簪子划开他的裤腿,给他治腿。
晚上会冷,阿拾生了火。又怕金子轩生病,真的变成拖油瓶,又费力地把他衣服扒了,架在火堆上烤。
阿拾看着火堆想对策,想来想去,只能和金子轩同生共死。
就阿拾的身板,路上遇到任何东西,先没的一定是阿拾。
还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阿拾郁闷地睡下了。
阿拾看金子轩都睡火堆边了,还打寒颤,还是不舍地脱了件外衣给他盖着。
第二天一早阿拾先醒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探探路。
阿拾捡了一些柴,和一段枯死的竹子回来烧水。
回来的时候,金子轩还没醒。阿拾先处理竹子,准备烧点水,煮一点干粮吃。
“嗯!”
金子轩醒了,先是呼痛抱腿,后是对自己光着上半身,惊慌失措,蜷成一团。
阿拾背对他,“金公子?”
金子轩结结巴巴,不用回头也知道,害羞到冒烟了,“江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阿拾对忘记给他穿衣服,毫无愧疚之心,轻声解释缘由,给他道歉,并且坚持这都是为了他,怕他受了风寒。
阿拾不回头,指着地上金子轩的衣服,“金公子,这是你的衣服,昨晚我给你烤干了。”
金子轩感动,“多谢江姑娘。”
金子轩在阿拾身后窸窸窣窣地穿衣服,阿拾水都熬干了,又加些,他还穿好。
阿拾用竹筒给他倒了些干粮,金子轩背靠石头,脸色爆红,都不敢看阿拾,只是轻声道谢。
阿拾看着宛如新嫁娘的金子轩,有些心虚。
在火光的照耀下,苍白的脸泛红。阿拾低头,“金公子不必客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金子轩的目光总是追着阿拾。阿拾一回头,金子轩立马收回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阿拾。
又过了两三天,金子轩的腿好了一些,两人下定决心,要出去,离开这里。
金子轩只有一条腿能动,另一条腿不能动,阿拾也不敢让他动。可不敢让金氏少主变成瘸子。
出洞时,阿拾扶着金子轩累得满头大汗。金子轩非要自己出去,阿拾使出洪荒之力,半抱半拖着,将人弄出洞口。
阿拾跪在地上大喘气,金子轩也没好到哪里去。
阿拾把金子轩扶起来,架着他走,金子轩要强,用好的一条腿走,勉强能和阿拾保持一致。
“轰隆”
阿拾抬头一看,乌漆麻黑,要下雨了。自从遇到金子轩,倒霉的次数蹭蹭往上长。
阿拾和金子轩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在两个的努力下,终于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下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