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每日天亮就起床练剑,魏无羡和江澄被迫陪着。
阿拾有时会休息,还会眼睛都不眨,就盯着他们练剑。
两人被阿拾折磨得眼睛都没光了,天天累得像两条死狗一样。
今天下起了绵绵细雨,一颗颗雨滴在空中画出长线,像针线密织的幕布。
阿拾在水榭里一个人安静品茶,看着湖面快要枯萎的荷花荷叶,难得思绪放空发呆。
魏无羡和江澄一早就不见人影,江厌离在做女工,虞紫鸢回娘家了,江枫眠在忙。
“眠眠!”
江澄和魏无羡勾肩搭背,笑呵呵拿着东西,朝着阿拾走来。
阿拾伸懒腰,扭头问,“干嘛?”
江澄看不惯阿拾没女孩样,对着阿拾翻白眼,“坐没坐相!”
魏无羡丢下江澄,坐到阿拾对面,“眠眠,我和江澄给你带了好东西!”
阿拾双手托腮,半闭着眼,一点也不期待,糯糯道:“什么呀?”
魏无羡麻溜拿出来,“当当当,你看,酒酿汤圆!”
阿拾杏眼微亮,“让我尝尝!”
魏无羡先给阿拾盛一碗,阿拾舀起一颗,还冒着热气,阿拾吹了吹,咬了一小口,不烫,一整颗放嘴里,用力一嚼,醇香的黑芝麻在口腔里流淌。
阿拾飞速咀嚼咽下,对着看着自己的两人道:“好吃!”
阿拾继续吃,江澄和魏无羡也各自舀了一碗,开始吃。
三人从小一起修炼,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阿拾虽然没有丝毫异样,两人还是慢慢察觉出阿拾不开心,这段时间,乐意宠着阿拾。
长大一些,魏无羡和江澄都会喝酒,阿拾娇气,沾不得酒,但对酒酿甜食情有独钟。
江澄和魏无羡还用酒水冒充酒酿,阿拾吃醉了。阿拾选择不和他们计较,也不告状。
但那段时间,两人生不如死,阿拾只要一有机会,就让他们背黑锅。去祠堂罚跪的次数呈直线上升,功课加倍加倍再加倍。
两人在祠堂安安分分跪着,阿拾晃悠悠吃着点心,说着风凉话。
江澄试图和虞紫鸢告阿拾的黑状。可阿拾是谁,是虞紫鸢的小心肝、小宝贝,虞紫鸢当然不会罚阿拾,除非阿拾有错,不过江澄也逃不掉,两人一起承担。
江澄很生气,决定和阿拾绝交一天。阿拾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啦,这不是还有大师兄嘛!
阿拾吃完,满足地拍拍肚子,“啊,真好吃!”
魏无羡,“哈哈,这是我挑的,不会错!”
江澄,“又不是你做的,得意个什么劲?”
魏无羡也吃完了,“好啊,师妹改天师兄亲自下厨……”
江澄打断,“都说了,不准叫我师妹!再说了,就你那手艺,能吃才怪!”
阿拾有些恹恹,“嗯,我想娘了,娘什么时候回来?”
江澄和魏无羡战术性后仰,都拒绝想这个问题,虞紫鸢不在,不知道多自由,多高兴。
这一世的阿拾是虞紫鸢的贴心小棉袄,小的时候,那姿态,那脾气,像极了小时候的虞紫鸢,特别是拿着虞紫鸢的鞭子乱挥的时候更像了。
还好长大了,不太像,漂亮可爱,乖巧的时候,简直能让人甜到心里。
两人没答话,阿拾也叹气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