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到了金陵台,来接阿拾的是金夫人的侍女。阿拾猜想,或许要见自己的是金夫人。
阿拾一个人去见金夫人,阿拾,“金悦拜见夫人。”
金夫人声音冷漠,“跪下!”
阿拾惊讶,抬头看她,金夫人满脸厌恶。阿拾奇了怪了,和金夫人接触少之又少,怎么得罪她了。
现如今,阿拾修为也算大成。连蓝忘机都挑衅一番,更别说金夫人了。
阿拾站直,拿着剑双手抱胸,“不知夫人这是何意?”
金夫人带着病气的面容,刻薄起来,“身为随从,不陪着阿凌,难道这就是你的家教?”
在他们夫妻眼里,阿拾是随从是下人。阿拾不在意他们怎么看自己,可是质疑贬低自己的父母那就不行。
阿拾反唇相讥,“我爹娘没教我怎么卑躬屈膝,只教过我自重自爱。”
阿拾嚣张又不屑,金夫人,“你放肆…”
金夫人愤怒向阿拾砸去一个茶盏,阿拾轻轻一挥,金夫人额头上炸开一朵血花。
阿拾,“夫人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态?”
还好金夫人现在喜欢独处,否则阿拾不敬长辈以下犯上的消息片刻就能传开,明日就可以滚回老家了。
“阿愫!”
金宗主急匆匆进来,扶着金夫人,心疼地查看金夫人的伤口。
金宗主,“阿愫,发生什么事了?”
阿拾抢先开口,“宗主,夫人她发疯了,应该请大夫才是。”
金夫人,“金如梅,你放肆!”
金夫人显然是金宗主心尖尖上的人,只在意金夫人的伤口。
金宗主捂住金夫人的伤口,“阿愫别说话了,来人,快请大夫。”
金宗主对阿拾疾言厉色,“金如梅,到底怎么回事?”
阿拾无所谓,“还能怎么回事?金夫人以大欺小,偷鸡不成,蚀把米!”
金光瑶带着不善的笑意,眼里暗藏杀意,“你先下去吧!”
阿拾,“是。”
阿拾回想金宗主带杀意的眼神,不寒而栗。这些年,金宗主名声在外,都是正面评价。
可想而知,他人是多么可怕。但是和他作对的,指指点点的,还活着吗。
先宗主把他踹下金陵台,现在人没了。听说先聂宗主对他呼来喝去,现在人也没了。至于其他对他恶语相向的无名之辈,谁在意他们的死活。
阿拾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等走出了两人的视线,立马蹿进一间房,给自己来上一点苦肉计。
随手拿起花瓶,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给自己开瓢,阿拾流着血,摇摇晃晃走出金夫人的院子。
在金夫人的院子,偶尔有侍女看见,但都回避了,并不敢上前询问阿拾。
金陵台的一些弟子们看见,上来关心阿拾,问阿拾怎么了,要带阿拾去看大夫,阿拾不露痕迹地阻止。
阿拾流着泪,抽泣解释,“我…我在外游历…偶然发现先宗主和少主死因有疑,想着来和宗主回禀,谁知……呜呜……”
一开始没人敢说话,后来弟子们七嘴八舌小声议论。
弟子甲,“师姐,此话当真?”
阿拾捂着伤口,气愤道:“难道,我还能说假话?先宗主修为高深,怎么会突然亡故?”
弟子甲解释,“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不敢相信啊!”
………
众人虽然很敬佩金光瑶,不敢乱说,不敢乱想。但是免不了,回想先宗主和先少主的死。这些都是年少的弟子,只是随便说点,他们就会议论纷纷。
他们不会想那么多,其他人可不一定了。小弟子们,簇拥着阿拾去看大夫。
阿拾上好了药,没再说什么。只和他们说起,自己夜猎的事情。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都瞪着眼睛崇拜地看着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