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找出自己仅剩的一角银子,红着眼眶开门出去买身衣服。
金母,“你这孩子怎么了?我们说你是为你好,怎么气性那么大?真不孝顺?”
阿拾气得发懵,“我气性大?还不孝顺?呵呵,那娘,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是孝顺,一天给你们磕三个响头,供着你们?哈哈!”
金母不依不饶,“月月,你什么意思?爹娘还能害你?”
金父端着茶碗,“你说她干什么?她要滚,就让她滚!”
金母,“她爹,别这么说!我们好好教她,就好了!”
金父,“她要死就死,不过是废了丹田,又不是死了,一天天摆着脸,不依不饶。要死就早点死,死了省心,我们就当没这个女儿!”
阿拾看着父母刻薄陌生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是我的爹娘?
阿拾跑出门去,漫无目的疯跑,天有不测风云,居然下雨了。
阿拾被淋成落汤鸡,一时间产生了很多偏激的想法。想去死,想就当无父无母……
阿拾打了个喷嚏,又想到为什么要惩罚自己?阿拾找了家成衣店,买了一套成衣,手里的钱,刚好花得只剩一般。
老板娘看阿拾可怜,留阿拾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现,阿拾抱着换下来湿漉漉的衣服站在店门口,不知道要去哪里。
“月月?”
阿拾抬头看,是金母,阿拾内心毫无波澜。
金母,“月月,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金母不关心阿拾如何,而是和老板娘开始诉说她当娘有多么不容易,有个不听话的女儿。老板娘深感认同,两人说上了育儿经。
一路上金母紧紧抓住阿拾,说着她有多么担心,一个晚上没睡好。还说阿拾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走夜路遭遇不测,让阿拾乖一些,注意安全。
阿拾扭头,金母面色红润,完全没有睡不好的迹象。阿拾冷笑,只觉得虚伪。
阿拾丹田废了,又当众宣布脱离金陵台,在他们眼里没了利用价值。因此不需要讨好,金父板着脸,不愿意对阿拾有任何好脸色。
金母倒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照常生活。
一家四口吃着饭,稀粥、咸菜,还有一个肉。阿拾饿狠了,沉默地吃着。
金母突然给阿拾夹咸菜,“月月啊,多吃咸菜,这咸菜是娘亲手做的,可好吃了,隔壁的想要,娘也没给!”
阿拾没理她,自己夹肉吃。金母把咸菜放阿拾碗里,“月月,多吃咸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阿拾不管,继续吃肉。金母不高兴地放下筷子,“都让你吃咸菜,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啊!都这么大了,还和你弟弟抢吃的,你都吃了,你弟弟吃什么?”
阿拾冷笑,“我都吃了?你们没长嘴吗?还是说,就我不能吃?”
金母语塞,含含糊糊道:“娘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少吃点,下顿继续吃。”
金母笑着给她儿子夹肉,“月月啊,家里困难,你弟弟还长身体。这样,你,我们都不吃肉了,留给他吃。”
阿拾,“家里连肉都吃不上了?钱哪里去了?”
金父得意道:“家里的钱,我们都给大师了,他要给耀耀炼剑,仙剑呢!日后耀耀说不定能和金凌平起平坐!”
金母嘬了一口儿子,“乖儿,以后就靠你了!”
阿拾看着这对志得意满的夫妻,乐出了声,“嘻嘻,仙剑?哈哈哈,这世上哪里来的仙剑?若是有,哪里轮的上他!”
阿拾不屑地看着只会吃的小胖墩。金父气急,“你闭嘴!你懂什么?你少在这里指指点点,还轮不到你教老子做事!”
金母的脸也冷下来,“他是你弟弟,你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阿拾生气,“哈哈,我见不得他好?我只是担心你们,怕你们被骗啊!”
金父,“大师不可能骗人!你少胡说八道,你弟就是我们家的希望,你要是见不得他,你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