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在墙上刻了三百多条痕迹的时候,金光瑶告诉阿拾,“阿意,我带你去秦氏,看看秦夫人吧。我要听你的话,让她难过。”
秦夫人怎么样,阿拾不在意,在意的是,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
马车上,金光瑶,“阿意,你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
阿拾冷哧,“我若是做了,你待如何?”
金光瑶,“嗯,你不是说我恶毒吗?你也不想无辜的人受你连累,对不对?”
阿拾闭上眼睛,金光瑶要杀谁,阿拾不会管,可是会介意他用自己的名义害人。
到了秦氏,秦宗主和秦夫人亲自迎接,身边还带个抱着孩子的女子,似乎是碧草。
秦夫人脸色憔悴,肉眼可见地老了几岁,似乎过得不是很好。
秦宗主,“阿瑶,阿愫,你们来了。”
金光瑶笑着行礼,“阿愫还没有见过她弟弟,我带她来看看。”
秦宗主脸上有些不自在,“阿愫,这是你碧草姨娘,还有你弟弟阿柯。”
阿拾笑,“父亲,我知道了。小弟长得很好。”
金光瑶,“岳父,阿愫身子弱,我们先进去吧。”
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阿拾回房休息。阿拾,“你们出去。”
“夫人,不可啊!”
金光瑶特意派了有修为的侍女照看阿拾,实则是监视。
阿拾,“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
“你们在门口守着吧。”
“是。”
阿拾,“你也滚!”
金光瑶笑得温柔,“阿愫,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屋子里没了人,阿拾找到笔墨,迅速写起了信,是求救信,阿拾表明了林知意的身份和遭遇。
阿拾把信折起来,放在袖子里,找机会送出去。
“阿愫,娘可以进来吗?”
阿拾,“进来吧。”
秦夫人的神情和去金陵台看阿拾的那天别无二致,如果说有差别,那就是多了几分委屈和哀怨。
秦夫人悲怆道:“阿愫,你还在怪我?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娘也是没办法了,原谅娘……”
阿拾不是秦愫,不会有任何心痛,只会感到恶心,秦夫人和金光瑶又有什么区别?
对阿拾来说,都是罪魁祸首,要害自己。
秦夫人诉说了她有多不容易,最后拉着阿拾的手,“阿愫,你要帮娘啊,自从碧草生了儿子,你爹就变了,碧草嚣张跋扈,家里哪里还有阿娘的立足之地……”
阿拾低头,听着她的求助,有些可笑: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有脸求助?
阿拾不想在继续听,反握她的手,把信塞给她,“我当然要帮阿娘。”
阿拾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阿娘也帮帮我,好不好?”
阿拾退开,“阿娘放心,明日我就和父亲说。”
秦夫人离开,阿拾紧张又期待,一直坐到半夜。
“阿意。”
阿拾,“你又来做什么?”
金光瑶拿出阿拾给秦夫人的信,阿拾双手紧紧抓着桌沿。
金光瑶,“阿意,没希望了。”
金光瑶一步步走到烛台边,抬手就点着了火,短短一瞬间,还未展开的信,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