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不想继续和他说姜雪宁,走为上策。没想到随口胡诌的缘分,来得那么快。
那是一个雨天,阿拾出门后才下的雨,遇上谢危。
谢危请阿拾喝茶,就在上次张遮帮工的那家茶馆斜对面。
张遮在茶馆二楼看雨,又似看着什么东西或者是人。谢危和阿拾也在屋檐下赏雨,阿拾好奇踮脚,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阿拾看见一个女子撑着伞的背影,阿拾可以确定,那是姜雪宁。
谢危语气不明,“张遮就那么好看?”
阿拾,“谁看他了?你帮我看看,那是不是姜雪宁?”
谢危,“是她。”
阿拾疑惑,“你说这两人什么情况?”
阿拾也不用他回答,看着两人停留好久,姜雪宁离去。
阿拾打伞去找张遮打听情况,张遮下了楼,阿拾冲他点头,张遮看起来有些疑惑,瞥了一眼,和阿拾擦肩而过。
阿拾捏着衣角,不对劲。以往张遮看见自己,远远就打招呼了,绝对不会这样。
而且张遮看见自己,总会有一种羞涩,而不是这样,完全是陌生人的样子。
阿拾想,难道又和姜雪宁一样,重生了?不过这重生的后劲也太大了吧,把今生的记忆都忘了?
谢危,“姜大姑娘?”
阿拾,“谢大人,那首曲子我给你了,还有什么事?”
谢危带笑,“谢某差点忘记告诉姜大姑娘一个好消息。”
阿拾猜他没安好心,“什么好消息?”
谢危,“姜大姑娘才华出众,被特召入宫给公主做伴读了。”
阿拾双手抱胸,“是你在害我?”
谢危不在意地整理衣袖,“怎么会,这都是舍妹的功劳。”
谢危走了,阿拾也立即回家,又听说了自己确实要入宫的噩耗。
姜母有些担心,“这都入学好久了,怎么就又要让我们家蕙蕙入宫?”
姜父,“唉,这我也不知道。蕙姐儿一向乖巧,不会有事的。”
姜母不高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皇宫。”
姜父蹙眉,“哎,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
阿拾,“爹娘不用太过担心,公主已经有好多个伴读了,多我一个也不多,没事的。”
姜父姜母喋喋不休地交代阿拾保重自身,继续传授待人接物的小技巧。
姜雪宁一直在神游天外,不在状态,难道是因为发现了张遮的异样?
阿拾懒得管她,入宫那日,姜雪宁自己先走了。姜母有些不高兴,阿拾岔开话题,“娘,在家保重身体。”
姜母拍阿拾的手,“我无碍,倒是你,要小心。”
阿拾,“娘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姜雪宁和阿拾分开各自进宫,阿拾是第一次来,因此有专人带路。
阿拾遇见了眼熟的人,他小跑几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阿拾行礼,这才想起来这是临孜王。
第一次见面虽然没有互通姓名,但是过后,绝对是知道对方是谁的。
他一开始想直接叫阿拾的名字,反应过来急忙改口,称阿拾为姑娘。他为阿拾怎么来宫中了,给阿拾带路的苏尚仪解释。
阿拾其实也不知道,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伴读尤月生病,阿拾才有机会。临孜王身后的薛姝面无表情,眼底里全是恶意和冷意。
特别是看到阿拾手里的帕子时,更是凶狠。
阿拾明白了,这绝对是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了,成为临孜王妃的对手。薛姝怎么知道的,还能认出阿拾的帕子,肯定是临孜王沈玠做的好事。
阿拾烦躁,觉得临孜王沈玠真的是有病。喜欢自己不行动,反而暗戳戳拿着帕子到处宣扬有心上人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帕子的主人和他两情相悦。害得阿拾惹了薛姝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