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蕙!”
姜父姜母还有姜雪宁都在,都知道了阿拾和谢危的婚约。
姜母脸上的担忧少了,但依旧不高兴,,“雪蕙,你和谢居安是这么回事?我们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谁知道他居然表里不一!”
姜父捋胡须,“谢居安,至少比临孜王好,雪蕙日后不用卷入皇家纷争。”
姜母冷哼,“好?好什么好?那谢危以前,可是打着先生的旗号来给蕙蕙和姜雪宁传道授业的!他怎么能起这种心思?不要脸!”
姜母突然瞪着姜父,“还不是你,一直说他好话,我以为他至少是位谦谦君子,才答应他进府讲学的!”
姜父语塞,摊手,“我……唉!”
姜雪宁,“爹娘,谢危他挺好的,和姜雪蕙……”
姜母盯着她,姜雪宁不敢在说话。姜雪宁没回来时,姜母担忧得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姜家危如累卵的现状,多半都是因为是姜雪宁。
姜母现在对她又恨又厌恶,恨不得从来没有她这个女儿。
姜雪宁不在意,就算张遮还在大牢里,也阻止不了她脸上洋溢的幸福。因为她和张遮互通心意了,心中有情,就能幸福。
很快谢危上门拜访,也不知道他和姜父姜母说了什么,竟然接受了他这个女婿。
姜家的院子里,谢危给阿拾带了糖水,“姜大姑娘似乎很惊讶?”
阿拾喝着糖水,没好气道:“确实很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心安理得,不要脸。”
谢危含笑,“多谢姜大姑娘夸赞,谢某只不过是有一颗真心而已。”
阿拾翻白眼,“真心可不是说说的,你可要捧好你的真心,免得掉地上摔碎了。”
谢危,“姜大姑娘放心,不会的。”
……
阿拾和谢危的婚事,定明年春天。
很快,京城下了几场雪,一片白茫茫的,今天也还在飘着雪。
谢危自从和阿拾有了婚约之后,时常上门拜访,阿拾都看习惯了。不过有一个规律,只要是雪天,他就不会来。
天气冷,阿拾其实不太想出门,不过想着不用见谢危,在父母面前装淑女,有种轻松感,就打算出门。
街上的行人很少,小琴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小姐,我们去吃火锅吧,天气冷,吃点热的刚刚好。”
火锅在京城兴起有一段时间了,阿拾以为是来了老乡,却发现根本就不是。
阿拾,“嗯,就吃这个。”
小琴,“小姐,那不是张夫人吗?这么冷的天,还有什么可忙的?”
阿拾不喜欢姜雪宁,对变化的张遮也没好感,倒是对张夫人从来没有过恶感。
阿拾,“既然遇见了,不如去问问好了。”
小琴嘟嘴答应了,下了马车,又挂上笑容去和张夫人搭话。
阿拾随后下车,张夫人看起来更憔悴了,也更苍老了,“张夫人,还下着雪呢,怎么不在家中?”
张夫人忍不住掉泪,“我的遮儿还在狱中,身为人母,我放心不下。他是清白的,我自然要为他奔走打算。”
阿拾面无异色,“张公子一定会平安的,张夫人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实则在无语到了极致,合着这么长时间,姜雪宁疏通关系跑到大牢里看望张遮,都没有想过,来看看张遮他这体衰虚弱的母亲?
难道张遮这个儿子,也没有请求他掏心掏肺的心上人帮忙照看一下他的母亲?
爱情就这么伟大,这么重要,让人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