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睁眼的时候,看见了粉色的床幔。
阿拾爬下床,看着这陌生的地方。
“公主,您醒了?”
不对,阿拾有心疾,屋子里的纱幔,淑妃从来都是用浅色系,让人宁静的颜色,浅蓝色最多,没用过粉色。
阿拾,“我这是在哪里?”
宫女不解其意,小心翼翼回答:“这是……”
阿拾恍然:还在原来的宫里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么陌生?
这间屋子里,原来有两张床,因为淑妃有时候会来陪着阿拾睡觉,照顾阿拾。
梳妆台上的首饰也很陌生,上面原来有阿拾的还有淑妃的首饰。
“公主,喝药。”
阿拾一口气喝完,宫女送上蜜饯。阿拾随手放嘴里一个,很甜。
不是淑妃准备的,淑妃准备的不会那么甜,因为阿拾也不能吃太甜。
阿拾掉着泪滴,“我母妃呢?”
宫女,“公主,娘娘今天出殡。”
阿拾一言不发,穿好孝服,去灵堂阻拦,被人拉在边上。
阿拾,“松手!你们放开我!”
“公主,不能误了时辰,否则亡者得不到安宁!”
阿拾挣不开,“安宁?我母妃她就是被人害死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她怎么安宁?”
阿拾哭着,“松开,你们放开我!”
“公主慎言!”
阿拾无论怎么说,都没人肯听,也拦不住,于是跑着去求见明德帝。
阿拾从来都没想过,淑妃会走在自己前面。
怎么可能会失足溺水?淑妃谨小慎微,小时候甚至都不会让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近阿拾的身。
她怎么可能会自己失足落水淹死?曾经熟悉的宫人一个也不见了,更让阿拾起疑。
阿拾跪在殿外,求见皇帝。
跪了好久,只得到了皇帝忙谁也不见的敷衍,让阿拾回去。
宫殿门大敞,阿拾远远能看到明德帝的影子。
阿拾在殿外磕头,“父皇,我母妃死因不明,求父皇彻查!”
阿拾磕一个,说一句,裹着额头的布条,被鲜血染红。
“公主!”
阿拾抬头,“瑾玉大监,求您……”
瑾玉,“公主,淑妃娘娘已逝,请您保重身体。”
阿拾泪眼朦胧,“可是我母妃她是……”
瑾玉,“公主,陛下忙着处理琅琊王一案,公主还是不要让陛下烦心为好。”
阿拾,“呵呵!琅琊王叔赴死,六哥被放逐,这事已经尘埃落定,还要怎么处理?”
阿拾行大礼,“瑾玉大监,求您帮我通报一声,我只想还我母妃一个公道!求您了,我一辈子都会记您的恩情的……”
瑾玉,“公主,要让娘娘走得安心才是。”
阿拾不明白,瑾玉递给阿拾一封圣旨。阿拾打开一看,是追封淑妃为贵妃的圣旨。
阿拾紧紧捏着圣旨,站起身,想硬闯,瑾玉单手拦住阿拾,捂住阿拾想大喊的嘴巴。
瑾玉强制送阿拾走远,“公主,看在崇儿的面上,我帮你一次,也仅此一家。”
阿拾愣愣地看着他走远,远远看见萧羽。
阿拾疯了一样跑过去,揪着他不放,“萧羽,是不是你,害了我母妃?是不是你?说话!”
萧羽掰开阿拾的手,一把把阿拾推地上,拍拍不存在的灰,“萧嫣你发什么疯?”
阿拾顽强地站起来,掐他的胳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母妃?”
萧羽嗤笑,抓着阿拾的手,“我才没那么无聊!可怜虫,哈哈!”
萧羽甩开阿拾,看着悲伤的阿拾,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愉悦劲。
他眼里带着欢喜、得意,还有幸灾乐祸,仿佛在说:你没娘喽!真可怜!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阿拾痛得大笑,萧羽的眼神好像在看疯子。
阿拾抓了和他争执掉在地上的圣旨,突然用力往他头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