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萧若风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整日往返于皇宫和景玉王府之间,自证清白。
太安帝甚至召见阿拾,询问阿拾的看法。
太安帝已经挤不出和蔼的表情,看来,天斩剑的丢失对他打击挺大的。
太安帝,“文月,你觉得会是若风拿的吗?”
阿拾低眉顺眼,“臣女认为,绝对不是琅琊王殿下拿的……”
阿拾:不是他拿的,是我拿的!
阿拾表示琅琊王萧若风君子做派,如果真的是他拿走了天斩剑,他一定会承认的。
太安帝,“来人,宣国师齐天尘觐见。”
阿拾谦卑询问,“难道国师他知道天斩剑的下落?那臣女这就去把天斩剑带回来。”
皇帝单手撑着额头,闭着眼,“国师应当能算出来。”
阿拾安静了,太安帝的现在看起来头很痛。
国师齐天尘是一个须发皆白道士,看起来仙风道骨。
看起来有点年纪了,应该脑子也很灵活,不然活不到这个岁数。
阿拾双手垂立在身侧,就当自己是一根柱子,尽量减少存在感,听着太安帝和齐天尘的说话身。
太安帝让齐天尘算天斩剑的去处,还有取走他的人到底是谁。
齐天尘故弄玄虚,掐指算了好几回,张口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太安帝逐渐黑下来的脸,齐天尘又补充说,天斩剑早晚会回皇帝手里,并为皇帝所用。
太安帝的喜形于色,高兴起来,但又谨慎地问,带走天斩剑的人会不会对北离不利。
齐天尘又是插指一算,算吧,只道:“此人对北离有利而无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太安帝阴了多日的脸,终于放晴了。
出了大殿,齐天尘,“难道易二小姐就没有话对贫道说?”
阿拾挑眉,一点也不意外,他真的知道就是自己拿的天斩剑。
阿拾弯腰,“那就多谢国师手下留情了。”
齐天尘,“好说,好说,记得请我喝雕楼小筑的酒就好!”
阿拾,“我今日就买好,让人送至国师府上。”
齐天尘大笑,“那我就等着了!”
这种神棍,最会趋利避害。
若是把这件事捅破,他自己一定也讨不了好,阿拾虽然会有麻烦,但有把握把天斩剑藏好。
“易二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阿拾挑眉,“你家主子是谁啊?”
来人神色为难,不肯说。
阿拾,“那就不必见了。”
管你是谁,没眼色犯到自己头上来,一定给他编织个罪名,和皇帝告黑状去。
萧若风,“易二姑娘,是我和兄长有事找你商议。”
进了酒楼,阿拾直接问:“两位殿下找我何事?”
萧若风,“易二姑娘,你可知道天斩剑是谁拿走的?”
阿拾面无表情,“不知。”
萧若风,“可是,那日是你让我请国师喝茶的,事情就那么巧吗?易二姑娘,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阿拾蹙眉,表现出一种被冤枉的烦躁,“琅琊王这是什么意思?当时我不是说了吗?我请殿下帮我当中人,就是想请国师给我算上几卦,别无他意。怎么,今日反倒是成了我的罪证了?”